唯有通过武力,方才可以夺回正统之位”
袁宗皋话语说完,眉宇之间露出了一抹惋惜的神色,抬头朝着兴献王看了一眼的他,拱手继续奏报道
“微臣辅佐王爷成就大业,自是一心为王爷着想。
若是就事论事的话,微臣自是明白仁和公主对王爷的作用。
可是正因为其行事太过狠辣,太过胆大妄为,微臣实在是担心,她的这般作为被皇上获知之后,继而牵连到吾等。
所以在京师之时,无论仁和公主如何盘问,微臣都是狡言辩驳了过去。
根本就没有承认王爷的大志向不说,甚至为了不让仁和公主察觉,微臣连之前联系好的那些朝臣,也都未曾走动。”
袁宗皋说完这些,抬头看向面前的兴献王,言辞恳切的继续劝谏道
“王爷,微臣在听闻到这些事情的时候,是真的害怕了。
微臣不怕在王爷的大业之中粉身碎骨,但是害怕因为仁和公主的牵连,而让吾等之前所为功亏一篑啊。
要知道如今因为郑旺妖言案,仁和公主的长子已然被抓进了天牢之中,仁和公主纵使百般撇清,但是东厂和锦衣卫他们都是吃干饭的吗
一旦被他们获知到丁点的蛛丝马迹,继而再将目光注视到仁和公主身上的话,她所做的那些事情,可否能经得起细查
也正因为如此,微臣在京师什么事没干,什么多余的话没说不说,微臣还想劝谏王爷,手中若是还留着仁和公主信件的话,那就早早销毁就是。
并且微臣还谏言,王爷,日后就莫要再和公主有什么来往了,吾等所行本来就是夺天之事,时机未到之时,吾等如何小心都不为过,切莫到时候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啊”
袁宗皋话语说完,就直接以头触地,跪在地上向着兴献王劝谏起来。
坐于椅上的兴献王,在听闻到袁宗皋的这句话语之后,顿时皱起了眉头。
眉宇之间遍布思索之色的他,更是在思虑着袁宗皋方才所言的诸般话语。
若是按着袁宗皋所言的话,之前自己留存下来的那些信件,如今看来的话已然成了后患所在。
所以在今日之事结束之后,不用袁宗皋如何劝谏,兴献王也已经打定注意,接下来定要将这些信件全部销毁。
但是让兴献王拿不定主意的是,难道真要按着方才袁宗皋所言,仅仅只是因为对方的胆大妄为之举,就和对方断绝关系
要知道从目前来看的话,对方的所在所为,可全部都是在帮助自己啊,若是这般就将对方推至门外的话,是不是有些太过浪费了
毕竟在这之前,京师之中的诸般消息,兴献王几乎是全部通过仁和公主获得。
此时突然没了这个消息渠道的话,那兴献王就得安排自己的人手入京,重新打通诸处关卡,好为自己日后的行事方便。
也正是因为这里面的种种有利之处的存在,所以才让兴献王变得越发难以决断起来。
就这般挣扎了几息的时间过后,兴献王看向跪在地上的袁宗皋,忍不住出言问询道
“袁爱卿,难不成除了断绝关系之外,就再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
本王给她写信,让她收敛一点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