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疑惑地道“这宁安伯府是怎么回事是犯了事了,还是和王府闹翻了为什么此前从来没听人提过”
秦雷道“没听说过宁安伯府犯了事,至于其他的属下也不甚了解,少爷你要不问问其他人”
在古代的姻亲关系是很错综复杂的,特别是两个权贵家族之间的结亲,如果没有什么重大的原因,基本不可能闹到不相往来的地步。
就像是封宴的外祖家安远侯府,如果不是夹着世子带绿帽的不堪,还有后来的林莹之死,在没有彻底撕破脸之前,双方还会维持着表面的礼节往来。
那诚王府和宁安伯府又是因为什么原因到了这般决绝的境地而孟三老爷此番前来对外的说辞是探亲,又是探得哪家的亲
越想封宴越古怪,他怎么觉得自己和诚王世子不愧是父子,处境怎么这般的相像呢一样的生母早逝,一样是断绝不相往来的外祖家,没有其他人可以依靠。
“你先下去吧,派人跟着孟老爷,看他跟谁往来,可有见了王爷,世子别被发现了。”封宴叮嘱道。
反正现在也没有头绪,那不如先派人看着,说不定有什么意外地收获呢。
“是少爷,那属下告退。”秦雷道。
看着秦雷下去,封宴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如果问谁还能了解一些当初的内情,那除非是王府中的老人,比如原是先诚王妃身边,现在一心跟在封千语身边侍候的嬷嬷,还有王爷身边的黄公公说不定知道。
至于诚王和世子,他们哪怕知道原因也不可能开口告诉他,还是别指望了。
不说北洲风起云涌,底下暗潮涌动,京城的太子府里也接到了从北洲飞来的信鸽。
奢华广阔的正殿里,各项摆设玩物无不万里挑一,精致无比,恐怕和皇宫中比也不遑多让。
兴朝熙宁帝膝下多年只有一子,其余皆是公主,太子从十二岁正式册封,没有兄弟相争,皇帝珍爱重视,地位无可动摇。
然而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太子从身份地位上高人一等,享受了世上的荣华富贵,偏在身体健康上有着不足。
衣着飘逸美丽的侍女安静地垂首伫立,殿中浮动着隐隐约约的药味,一个身着华服的男子独自呆在殿中。
他身形羸弱,面容苍白透着病气,雪白的肌肤下青筋隐现,嘴唇是失了颜色的浅淡,这张脸贵气高傲,却又有着说不出的脆弱。
此刻他斜斜歪坐在铺了柔软垫子的长榻上,一张信纸从他玉也似的手指间展开,上面讲的是陈亦桐之事。
唰,信纸在他的手上被愤怒地揉成一团,太子低声骂了一句“废物,咳咳,陈亦桐这个废物。”
激动之下,他顿时咳得厉害,本来苍白的面容漫上了一层血色,脸瞬间涨红了。
像是喘不上气来,或者是喉间的痒意抑制不住,他痛苦地手按在了胸口,咳得天昏地暗,眼泪不可自控地溢出他的眼角。
“太子,太子殿下。”守在外间的侍女慌忙跑了进来,拿出一个玉瓶,将瓶里的药丸喂给了他。
见太子咽下,侍女忙小心地倒了杯水喂太子喝下。
“滚,都给我滚出去。”咳嗽止住了,太子却发怒了,阴戾地瞪着侍人。
“是。”侍女们忙低下了头,恭顺地小心地退了下去。
太子狠狠地将皱成一团的信纸扔在底下,疲惫地掩住了脸。你能体会一个人哪怕再如何的金尊玉贵,却没有一具健康的身体,甚至连普通的贱民也比不上。当你发病的时候无法抑制地在不如你的人前面露出丑态,涕泪交流,那是对一个人尊严的折磨,更何况那人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
他宁愿自己孤身一人独处,也不想让那些卑贱的侍人时时刻刻呆在自己身边,将自己的狼狈暴露在人前。
“来人,让陆统领来见我。”放下手,太子的表情显得那么的阴沉,沉声命令道。
“是。”
“且慢,太子要见陆统领作甚”一道声音阻止了准备下去传令的侍人,高大身着官袍的男人出现在殿门口。
“舅舅,你怎么来了”太子皱了起眉头。
示意侍女们退下,当朝的兵部尚书,也是太子殿下的舅舅王治抬脚走了进来。
他叹息地看了太子一眼“老臣见过殿下。”
“舅舅不用多礼,起来吧。”太子咳了一下道。
王尚书担忧地道“太子身子可还是不适,我马上请太医过来。”
“不用了舅舅。”太子愤恨地道,“那些太医都是徒有其名,不过是庸医,本太子喝了多少药,还是一点作用也没有,我看他们都该杀。”
“太子您太急躁了。”王尚书叹了一口气,安抚道,“老臣观太子最近的气色好了很多,想必太医的药还是有用的。”
说着,他目光触及到了地上的纸团,弯腰去捡起它。
“舅舅。”太子欲伸手阻止不及,眼睁睁地看着王尚书拾起信纸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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