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他还说会轻点,还不是把她干哭了。
温羡瑶不信他的鬼话,但她也逃不了,既然决定爱他,她知道这种事无法避免。
陆泽又不是那种清心寡欲的人,他没有立刻把她怎么样,已经很出乎她的意外了。
说话功夫,他们已经走到了陆泽卧室里的洗漱间,他把温羡瑶抱到洗漱台上,从里面拿了花洒出来,陆泽调好水温,细致地帮她把腿上的红酒洗掉。
猩红色的酒水混合着花洒里的纯净水,一起流进了下水道里,她的小腿重归洁净,晶莹的水滴附在她细腻的肌肤上,有些诱人。
温羡瑶全程都提心吊胆的,不知道陆泽打算什么时候开始,他帮她洗的时候,手游移在她的肌肤上,温羡瑶被他摸得越发腿软,激起一阵一阵的震颤。
终于,陆泽帮她洗干净了,他却没把花洒拿走,他的手不知何时落在她裙子后面的拉链上,陆泽低声诱哄——
“剩下的,也一起洗了吧。”
……
不知道是怎么开始的。
镜面上氤氲着水雾,两个交叠的影子也显得模糊不清,即使看不清镜子里的自己,温羡瑶也觉得羞耻。
陆泽这次没有骗人,他有意压抑自己的欲望,而尽可能地来取悦她,温羡瑶感觉自己在他怀里快融化掉了,像是一汪盈盈的春水,在他的攻势下缴械投降。
好像做这种事……也不是太糟糕……
他这么温柔,是想让她也沦陷在情/潮里吧。
陆泽现在是什么表情呢,眼尾会红吗……
她脑海里乱七八糟地想着,似是察觉到她的神思游离,陆泽空出一只手扳过她的下巴,鼻尖抵着她的鼻尖,轻啄了下她的唇:“不专心?”
说完,陆泽没再给她不专心的机会,他加重吻她的力道,逼得她失守地叫出了声。
从洗漱间辗转到卧室的大床里,他们没有擦掉身上的水迹,肌肤碰到床上晕染出深深浅浅的水迹,正如陆泽眸里起起伏伏的暗色。
他这次十足地耐心,之前和温羡瑶做的两次,一次是他还没认清自己的心意,带着报复的心态;一次是她醉酒,他充满惩罚的意思,他都极凶地掠夺,给温羡瑶留下了心理阴影。
所以,他想用这次弥补,不求温羡瑶爱上,只求她不要排斥。
而看现在她的反应,他应该已经做到了。
此刻,她的眸子里是潋滟水光,湿漉漉的,像是月光照在粼粼湖面上,剔透而诱人,她的水眸里照出他的影子。
陆泽含住她的耳垂,舔舐着她的耳蜗,他不轻不重地用牙齿咬了下她的耳垂,一点点痛感,而更多的酥麻。
温羡瑶不由瑟缩了下。
她咬着唇不肯发声,贝齿在她柔软的唇留下了些许痕迹,陆泽嘴角轻翘,暧昧地朝她耳朵里吹气:“叫出声,我想听。”
说着,他落在她脸颊上的吻愈加肆无忌惮,温羡瑶终于还是叫了出来。
她不习惯叫得太大声,压着声音,娇娇的,嗓子细软得像是小猫,一声一声撩拨着他。
这他怎么受得了。
陆泽眸子暗沉,欲望翻滚,他拨弄她的耳垂,在她耳后的肌肤上吻着,刚开始吻得还很轻,后来一下比一下吻得更重,温柔了这么久,他也该粗暴点了。
她的身体像水,又像雪,早已让他欲罢不能。
他压抑不住,不再像之前那么顾及她的感受,掌控欲和占有欲回归到他手里,月光下,他黑眸里的情欲如同烈酒里翻腾的碎冰。
他才刚刚开始。
……
结束了以后,温羡瑶倦极,很快便沉沉睡着。
她肌肤上是他留下的印记,斑驳的红痕,暗夜里,宛如罂粟一样迷人。
情/事过后,陆泽渐渐冷静下来,喝过酒的后劲隐隐显现,他胃疼,疼得神思格外清醒。
陆泽起身,到阳台上站了会,顺手也带出了一盒烟。
叼着烟,点燃,猩红的火光在他指尖亮起,陆泽徐徐吐了口烟,烟雾在空气中飘散,窗外万家灯火,高楼林立,夜色与霓虹交错,他遥望着窗外,安静地站着。
玻璃上映衬着他清隽的眉眼,和黑眸里晦暗的情绪。
刚才那一刻,温羡瑶是完完全全属于他的,从身到心,她随着他的节奏起伏,她的世界里只有他一个人。
可是一旦结束了,她又变回了那个温羡瑶,只爱他一点点的温羡瑶。
是的,其实他和温羡瑶都心知肚明,他们这段爱情并不对等。
陆泽记得温羡瑶所有喜好,爱她所爱,厌她所厌,面面俱到,无微不至,而温羡瑶对他所知甚少,她甚至不记得他胃病不能喝酒。他记得她的偏好,而她为了回报他,只是在备忘录记下他的尺码而已,他知道后都会满心欢喜。
一直以来,是他往温羡瑶的方向走,她退一步,他进一步,他步步紧逼,逼到她无路可走,她才像现在这样,带着可怜和施舍的意思,勉强给他一点回应。
而陆泽,在经历过刚才那样彻底拥有她以后,面对这样的一点回应,又开始不知足了。
——你看,人多么贪婪啊。
最开始他只是希望她不逃,后来希望她不拒绝他,现在,他又开始奢求她再多爱他一些。
能不能,她也主动往他的方向多走一步。
他爱得太累了。
想到这里,陆泽唇边泛起自嘲,拥有的越多,想要的也越来越多。这是人的劣根性,他也不能避免。
他垂眸望着指间燃烧着的烟,突然觉得,他像是这根烟,而温羡瑶则是夹烟的人。
——或生或死,或明或灭,都在她的一念之间。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