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露一脸的不可思议。
她打懂事以来就知道,像他们这种门第的女子,婚姻从来都不由自己做主。
可是,自打她跟安平定亲的那一刻,她就再也没有想过要嫁给别的男人。
眼下,让她放弃安平去接近安年,这对自己来说,实在是太难了。
“父亲,我只想嫁给安平。”
高露咬牙,语气是那么的坚定。
“嫁给安平人家现在当父亲了。
高露你记住,你是高家的大小姐,永远不要为了一个男人将自己放在下贱的位置。
嫁给安年,你依旧是安家的太太。
安平那个草包不成器,以你的智慧和美貌,一定可以完全将他掌控。
你自己想想,是舒舒服服的做安年的妻子,还是下贱到追在安平身后去当一个破坏别人家庭的贱货。”
有那么一瞬间,高露以为自己听错了。
听了自己父亲的最后两个字,她整个人顿时处在一阵懵圈中。
没一会儿功夫,高露眼底的恨意越来越浓烈,越来越浓烈
安平,你让我在全温市人面前丢尽脸面,这一生我就算是倾尽所有,也要让你尝尝失去的滋味。
高露的手紧握成拳,咬牙切齿的说到“我嫁安年。”
米粒这边,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心慌的要命,有种要失去很重要的东西的感觉。
她捂着胸口,吃力的从床上爬起来靠在床头柜上。
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不经意的落在自己的肚子上。
“你个狗日的龟儿子,你啥时候出来 你知不知道老娘难受的要死,这两天你是想翻天不成,害的老娘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着。”
米粒说着,轻轻的拍了自己的肚皮。
安平听着米粒的话,嘴角抽了抽。
狗日的龟儿子
安平看着米粒的样子,轻哂一声,抬手在米粒肚子上也轻拍了一下。
“就是,你妈说的对,不听话欺负你妈,该打。”
安平话落,米粒的手就打在安平的手背上。
“我在教训我女儿,你干嘛”
“替你教训她啊。
不对,你又没长透视眼,你怎么知道她是女儿”
安平大手轻轻的抚摸米粒的肚子,好奇的又将耳朵贴在米粒肚子上,只听见肚子里咕噜咕噜的声音。
“我猜的,要是生个像你这样的儿子,指不定长大了又要祸害谁家姑娘了。”
米粒撇嘴,下一秒一脸哀愁的枕在安平大腿上。
“我眼皮跳,心里痛。”
“没事,别怕,我陪着你。”
安平捏了捏米粒的鼻尖。
米粒目光呆滞的盯着床头柜上的台灯,不在说话。
安平看她不说话,也不说话,大手只是轻轻的抚摸米粒的头顶。
没一会儿,米粒便沉沉睡去。
安平小心翼翼将她的身体放端正,替她盖好被子,下床后去了书房。
他也心里不踏实,安老头那边最近实在是太安静了,这不太像是老头做事的风格。
安平掏出一支烟叼在嘴边,牙齿咬了咬烟头,手里的打火机并没有打开。
他想到什么,突然就不耐烦的丢掉烟跟打火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