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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湘君也冷了脸“刚刚在床上不叫,现在叫什么。”
“啪,啪,啪”
两人回头。
秦昭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靠着墙一副瞧好戏的样子,她鼓完掌,冲沈湘君竖起大拇指,她是由衷地佩服“沈小姐,优秀啊。”
沈湘君商业互吹“秦小姐也不差。”
撇开从温羡鱼这条咸鱼身上沾到的腥味之外,沈湘君其实也还不错。
“我先回去,”她对温羡鱼说,“等你冷静下来我们再谈。”
留下话,她先走了。
温羡鱼站在原地,面如土色。
沈湘君已经点了一把火,作为盟友,秦昭里当然要再添一把柴。
演了一晚上的伤心欲绝,她脸都有点僵了“恭喜啊。。”
好幸灾乐祸的语气。
温羡鱼又不蠢,不可能还察觉不出来,视线牢牢盯着她“恭喜什么”
“你可能要当爹了。”
他咬了咬牙“今天的事也有你的份吧”
秦昭里点头,大大方方地承认“除了女人是你自己睡的,其他的都是我代劳的。”
是胜利者的口吻,在嘲笑他,在愚弄他。
“为了麓湖湾的那个男人”
秦昭里纠正“为了我自己。”
就算没有姜灼,她也不可能嫁给一个给自己头上种了一片大草原的男人。
谁叫她不喜欢绿色呢。
她把话摊开来讲,脸上有毫不掩饰的厌恶“温羡鱼,我不喜欢你,也不想嫁给你。”
她的话像把刀子,一刀一刀地割开人的遮羞布。
温羡鱼在她转身之际,抓住了她的手“你以为跟我退了婚,就能跟那个小白脸在一起吗”他冷言讥讽,“别痴心妄想了,你们不可能。”
这朵带刺的玫瑰,不仅扎了他的手,还让他尝足了嫉妒的滋味。
秦昭里用力甩开他的手“关你屁事”
在宾客散场之前,秦延君宣布了解除婚约,然后寿宴草草收场。今天之后,上流社会无聊的人们又多了一桩茶余饭后的谈资。
已过八点,街上霓虹璀璨,沧江大道上,黑色的宾利疾驰而过 带起了一阵风,一阵寒风。
主驾驶上的男人缩头缩脑,一副心有余悸的表情“先、先生。”
戎黎坐在副驾驶 月色皎洁 他眼里冰冰凉凉的“再开快点。”
男人是被抓来开车的 姓许。
小许后背一片冰凉,头上大片冷汗“前面限速。”
“不用管。”
你是爸爸
你说了算
小许抹了一把冷汗,心里无比哀怨我怎么这么倒霉
十分钟前 他拎了袋烧烤 走在回家的路上,美滋滋地给老婆打电话。
“老婆,我买了烧烤 马上就到家。”
突然 前面走过来个人 把一束光打到他脸上。
他抬手挡住光 眯着眼睛问“你谁啊”
这条路有点暗。
对方的脸藏在昏暗里“会不会开车”
小许觉得此人莫名其妙“跟你有关吗”
对方上前 抽出他塑料袋里的酒瓶子 往路灯上重重一敲,酒瓶子碎了。
小许看清这人的脸了,的确有恃美行凶的资本。
眼睛像天狼星。
人像狼。
啤酒溅得到处都是,小许看了一眼那个破裂后露出尖锐刺角的瓶子,他立马扔了烧烤 双手投降“大大大哥 钱钱钱都给你。”
戎黎身上还是那一身黑色正装 与夜色相融 眼睛像深井,静得可怕。
“会不会开车”耐心用光,比第一遍问的时候 杀气更重。
小许重重点头“会。”
戎黎把车钥匙抛过去“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