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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第 54 章(1 / 2)

拜完师第二日,阮北便开始上课, 他首先要学的是基础知识, 心经入门, 道经入门, 修炼入门等等。

基础知识跟着修字辈的小道童一起上大课,其他的由师父徐自端亲自教,武课秦固来带, 阮北实在没脸跟着到他腿高的小朋友一起呼呼哈哈,基础知识也想着赶紧学会了跳级。

刚逃离高考的魔爪, 又一头扎进学海里, 不过这些知识阮北学着特别有意思。

不止是他, 换任何一个少年过来,能够学习这些神奇的本事,哪怕理论知识稍有枯燥, 也会很愿意去学的。

第一次感受到气的存在,第一次引气入体, 每一种新奇的体验, 都让阮北沉迷。

山中不知岁月, 除了每周给家里打几个电话, 阮北连手机都不怎么用了,满心沉浸在窥探到新世界的兴奋中。

起先阮爸爸阮妈妈只以为阮北是之前学狠了想出去玩玩,没想到一去就待了这么久, 再问, 他说师父说他根骨好, 在山里头习武呢。

要不是有秦固跟着,那位师父是当年贺老爷子亲自找的,靠谱,阮爸阮妈该怀疑自家孩子是不是被拐走了。

不过他愿意学本事,阮爸阮妈当然支持,还问要不要交学费,给他打点钱过去。

阮北忙拒绝了,师父不可能收他钱,他们这种拜师,是那种传统的师徒关系,师父如半父。

一入师门,师父管吃管住操心未来,徒弟也要孝敬师父,继承师父衣钵,给师父养老。

阮爸爸又说“你吃住都在人家那里,住宿伙食费总要给的。”

这就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了,更不敢说,他不但白吃白住,甚至还收了好多礼。

拜师那天收的礼物拿回来一看,真是送什么的都有。

那些隔脉师叔们送的东西还比较正常,有送带批注的道经的,有送低品级法器的,有送各种材料药材的,还有个师叔送了套画符工具。

不过没人送符箓,估计是知道他和秦固亲近,不会缺符用。

他的嫡亲师师伯和师兄们,画风就比较奇怪了,二师伯周自逸送了他一个大红包,直接包的就是钱,说让他想买什么买什么

四师兄送了套一双鞋,不是道士们穿的单鞋,就是年轻男孩子穿的板鞋,阮北在官网搜了下价格,将近三万块。

亏的他这么短时间,能把鞋买到手。

其他师叔送的那些阮北不认识的东西,不好估价,但这两位送的,价格可太明显了,阮北不知该怎么办。

问秦固,秦固一边把鞋拿出来让他换上试试,一边说“别操心了,我跟你说,咱们观里,就数二师伯和四师兄最有钱。”

二师伯周自逸生财有道,整个玄清观的财政都是他在管的,倒不是说他贪污,就是相比起其他道士,他确实挣得多。

冯宁锐是家里有钱,冯家也是个大家族,他有个本家叔叔当年意外入行,是业内有名的炼器师。

回家的时候发现小冯锐很有天赋,征求过父母和他本人意见后,就带他来拜师了。

阮北换上鞋,来回走了两圈,秦固仔细看看,赞赏道“好看。”

阮北看着他笑“你喜欢吗”

这双困困穿不了,他的脚比困困小一码,但是如果困困喜欢,他可以给他买一双,他现在可有钱了,小金库充足。

“喜欢你穿着,好看。”秦固对阮北从来不吝夸奖“特别帅气。”

阮北抿着唇笑,眉眼弯弯,很是高兴。

那双鞋也就是当时试一试,他要练武要习经,不管是打拳的时候还是盘坐听经的时候,都不适合穿那种鞋,还是道观配发的布面单鞋穿着舒服。

就这么在玄清观待了半个多月,阮北和秦固的录取通知书都寄到家里了,爸妈打电话来好一通聊,兴高采烈地说了半天。

而后姐姐电话里偷偷跟阮北吐槽,说他和困困的录取通知书,已经被所有亲戚朋友围观过,要不是他们开学报名要用,爸妈恨不得弄个相框框着挂起来。

阮北窘得不行,万分庆幸爸妈没有真的那么干,不然每次一回家,看见自己录取通知书跟全家福一起挂着,他会受不了的。

阮北生日是六月十三,他过阴历生日,算到阳历是七月二十四。

赶在生日之前,阮北成功引气入体,感受到体内宛如一条小鱼的细微灵气,那种满足感,简直难以言喻。

他刚开始打基础,师父教的都是修炼法门,其他小术法暂时不教,阮北惦记着望气术,又不敢问师父,私底下问秦固,什么时候才能学望气。

秦固告诉他,其实望气很简单,只要能操纵体内灵气,运用到眼睛上,自然就能望气了。

阮北怅然,他体内那一缕灵气,不仔细感受都感知不到,实在没办法操纵。

“别丧气,你已经很厉害了。”秦固安慰他。

他说的是实话,一月引气入体,这种天赋绝对甩其他修行者几条街,秦固自诩天赋,自小入道,当初引气也花了一个月。

至于其他人,那就更久了,比如四师兄,三个月,大师兄,五个月。

可他们都算得上天赋上佳,观里有的是三年不能引气的修行者。

阮北听了劝,才稍稍安心,勤快地练习起怎么控制自己的灵气小鱼。

以往生日都是在家过,今年却是在道观里,由师门的人替他过。

四师兄很豪气地在山下给他定了个多层大蛋糕,一起上基础课的小不点儿们来给师叔祖祝寿,顺便蹭蛋糕吃。

亲近的人都给他准备了礼物,包括这段时间熟悉起来的未字辈几个小道士。

大家热热闹闹吃了蛋糕,大食堂的师傅给阮北扯了碗长寿面,真的特别长,一根就是一碗。

阮北给家里接了视频电话,一家人隔着手机一起吃了饭,十七岁生日就这么过去了。

晚上回小院,洗漱完两少年照例坐在院子里纳凉,四师兄送了冰西瓜来,一人一半用勺子挖了吃正好。

阮北一勺挖走秦固那半最中间一块,塞进嘴里鼓着脸问他“我没有生日礼物吗”

如果是别人,他宁愿别人不送啦,要还礼什么的,总觉得很麻烦,而且不太熟,收人家礼物不好意思。

可这是困困,每年对方过生日,他都提前好久开始准备。

秦固扬唇笑道“我还以为你不准备问了。”

“不会,我都记着。”阮北一本正经道。

秦固从手机里调出一张图给他看“本来打算送你这个。”

那是一个巨大的乐高积木城堡,阮北一眼就喜欢上了,迫不及待想玩“在哪”

“没买。”秦固坦然道,噎得阮北一哽。

秦固摸摸他脑袋,笑着说“想送你更好的。”

阮北眨眨眼,把自己西瓜中间那块挖出来送出去“给你吃。”

秦固吃了,他忙问“什么更好的”

“来。”秦固起身带他去看,书房的大书桌张,撑着一柄展开的伞,伞杆是木制的,打磨得很光滑,漆色灰褐近黑,不沉闷,只显厚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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