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鸡不成蚀把米
熊德会脸色很是难看,但是他还真不敢较劲,这个少年郎看着斯斯文文的,可感觉比车渠和柳下风铃加起来都更可怕。
张禹这下没有迟疑“那既然熊把头当之有愧,老朽自然会将剩下三百两也给几位。”
“总的是两千两”徐玄玉竖起了两根手指。
张禹脸色骤变“这又是为何”
徐玄玉摊了摊手,一副“我特么真善良”的表情“一千两,是大兄和小师妹的辛苦费。另外一千两,是我帮张府打退盗匪的酬金。”
张禹嘴皮子抽了下“酬金”
“是的,张老爷之前可是打算给一千两给四季蝗,希望他们退走。”徐玄玉双眸微眯,笑得意味深长,“他们不同意,我现在帮你逼退了四季蝗,这一千两我该拿吧”
“这个可我都给了一千两给你们了,就算要把给
四季蝗的给你们,那也只要补五百两啊。”
徐玄玉微笑“那我就跟你算算,你这过河拆桥,陷我大兄和小师妹极其凶险境地,这个该赔偿多少。”
“我给我给”张禹哭丧着脸,不敢不给。
这帮扒皮鬼可比那群强盗还蛮横
现在大门洞开,虽然徐玄玉他们就三个人,但张禹知道,就他张家老弱妇孺全算上,这百十号人也不够他们三个杀的。
两千两银铤真不少,满满一箱子呢。
即便是地方乡绅,其实家里备着这么多银铤的真不多,应该是专门去置换备大用的。
看着车渠轻巧地将这一箱子银铤托在手上,张禹一阵肉疼,这可是他废了大力气,将一大车铜钱换来的,给女儿准备的嫁妆啊,用来交好亲家的。他现在肠子都悔青了,如果他不过河拆桥,那顶多也就只要花费一千五百两,还能交好这三个了不得的少年人。
现在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山斜眼瞪着父亲,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他竟然有一丝快意,觉得他父亲活该。
不过,人艰不拆的道理,他还是晓得的。
“张老爷,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徐玄玉刮了刮耳廓,一脸淡然,“有句话我要提醒你,贼不走空,四季蝗这冬季劫掠,精准认定你张家,定然是知道你张家备好了现银。那你要琢磨一下,是谁联系四季蝗的。”
张禹愣了下神。
即便是受了祖上荫庇,可能打下偌大家业,张禹也不蠢。
他不由狐疑地看向熊德会。
“怎么老爷,你怀疑是我”熊德会顿时脸色不快,眸光微沉。
“当然不是,我只是想听听熊把头你的看法,他们说得不无道理啊。”张禹口中虽然这么说,但是他的身体已经不由自主地远离熊德会。
熊德会眸光瞥了眼被捆的陈大金,心下猛然间有了
决定,骤然扑出。
张禹狼狈躲避,但他手脚不利索,怎么躲得了熊德会的扑击脖子一下被熊德会那蒲扇般大的左手扣住。
“熊德会,你要干什么”山惊呼,整个身体都绷得紧紧的。
熊德会狞笑了下“既然被你们识破了,那我也没必要隐瞒了,反正陈大金和刁炳也落在他们手中。也没错,陈大金他们就是我联系的,其实,我才是四季蝗的隐形大当家,只不过别人都不知道。到你们家当护院,目的就是为了摸底,制定最好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