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可能在钟府
颜忡山眉头皱了下,回头强笑道“徐玄玉,理解下钟大人啊。”
“没事现在把我当傻子的也不只是他一个。”徐玄玉淡笑间看了眼朱峒。
朱峒瞬间僵住了,在这一刻,他心虚地垂下了脑袋。
“师兄,谁把你当傻子,他们才真是傻呢”柳下风铃忍不住叫屈。
车渠沉声道“用不了多久,他们都会明白,他们的眼有多瞎”
颜忡山连连点头“对对只要你能帮本官把这案子最先破了,这些看扁你的人,自然会对你刮目相看的。”
“我可不是为了让他们刮目相看才做这事的。”徐玄玉转身朝钟府内走去,“这样也好,让我们自便,更好查案了。”
当他们走进钟府,徐玄玉却有些诧异“这钟府
不小啊。”
“钟家从隋朝就是官宦世家,虽说到如今有些没落,钟磬不过是个八品官员,但祖业还是留下不少。”颜忡山忍不住感慨,“不像本官,出身贫寒,所有根基都是自己垒起来的。”
“颜大人是真英雄啊。”徐玄玉一直很佩服白手起家的人。
“哪里哪里”颜忡山咧着嘴笑应,显然受用。
黎秀英是被钟府的下人发现的,她死在了自家后院的柴房里。
徐玄玉来到柴房,目光扫去,发现正如卷宗上所说,这个柴房属于被弃置没用的那种,长年积尘,蛛网都没人清理。对于府邸足够大,而人丁不旺,下人不多的家来说,这种情况很常见。
而就是这个可能连主人都遗忘了的柴房,却成为了祭祀作案现场。
四大四小,八根不规则的木柱还立在原处,大的是用来绑黎秀英的,二小的是用来绑小白兔的,而地面下还有没有彻底清理的斑驳血迹,看上去触目惊心。
气氛,瞬间压抑,一如这柴房阴暗的光线。
柳下风铃拿手轻抚嘴巴,她脑海中浮现的是恶魔般的黑影,桀桀怪笑地拿着一把大锯子,残忍血腥地将黎秀英锯成了两半
“这凶手简直是心狠手辣,毫无人性。”
这样的话说过很多,可每次都会有人忍不住感慨。
徐玄玉的目光从柴房那唯一透光的小窗户落到了那些血迹上。
“徐玄玉,如同其他的祭杀案一样,这里也画有类似的道符,似乎也是在以这民妇和牲畜之死为祭品,祭祀什么东西。”颜忡山叹。
车渠浓眉紧皱“我还是有些想不明白,这凶手应该是个修道之人吧他就算要完成什么祭祀仪式,可为什么要选在神都,这里应该是最容易事发的地方啊。”
“现在是整个神都的人都想不明白这事”朱峒瓮声附和。
徐玄玉蹲身下来,对着地上那用血醮画的符箓比划了起来,剑眉连挑。
颜忡山注意到了这个表情“徐玄玉,可有什么发现”
徐玄玉侧首,朝颜忡山微微一笑“我现在需要找钟府所有的下人来问话,另外结束之前,麻烦朱总班头帮我搜集下钟府下人们的一些信息,重要的是对死者的评价。”
朱峒虽然不太服气徐玄玉,但既然颜忡山让徐玄玉全权负责,他自然是应命而去。
“徐玄玉,你可有什么发现你还没回答我这个问题呢。”颜忡山好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