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药没有起作用
徐玄玉盈盈走向一旁的几案,那上面有文房四宝,是这边高档套房的标配。这在后世,可没有这么高雅,套房里多的可能只是功能红椅子。
“小娘子不知要写什么”
“奴家想给大人说一则故事,看大人是否懂得奴家的心意。”徐玄玉微笑。
一旁的任无佛哈哈笑道“王大人,定是这花魁小娘子要向你示爱呢。”
青楼女子在知道有官员过来时,都会非常地热情,因为这可能是她们改变命运的时机。不说官员将她们娶回去当妾,单说让这官员喜欢上她们,就足以让她们好几年能过上好日子。
王那相是豫州长史,实权二把手,对这些青楼女子来说,那就是天。
即便是花魁,包装得再高雅,那也依然是个妓女,玩的就是一种手段。
任无佛是个老江湖,他可以逢场作戏,但眼中并没有多看得起这种女子,玩物而已。
“这可不一定咯。”王那相看得更细,他有种直觉,眼前这小女子藏着不少心事,“冬雨,你想说什么故事”
“大人看了便是”
“始出上西门,遥望秦氏庐。秦氏有好女,自名为女休。”
徐玄玉开始用笔墨书写他印象深刻的一个故事。
“休年十四五,为宗行报仇。左执白杨刃,右据宛鲁矛。仇家便东南,仆僵秦女休。女休西上山,上山四五里。”
“关吏问女休,女休前置辞生为燕王妇,今为诏狱囚。平生衣参差,当今无领襦。杀人知当死,报仇死不疑。”
“杀人都市中,徼我都巷西。丞卿罗列坐,凄凄曳梏前。两徒持凶刀,五尺冒寒光。刀锋未落下,击鼓赦书下。”
当徐玄玉搁笔,任无佛和王那相表情都丢了轻浮,不过却依然还有醉态。
“爷还真猜错了,不是要说情话呢不过,冬雨小娘子,你这可就忒无趣了,这大好的气氛,你写一个女子惨凄凄报仇的故事作何”任无佛并非目不识丁,自然能读懂这个故事。
王那相则是困惑看向徐玄玉“莫非你有仇怨在身,想让本官与你做主一定是如此,你说与唔本官本官怎得如此困顿”
王那相抚着脑袋,突然脚下不稳,一屁股坐了下来。
“王大人,你这是醉了呢”徐玄玉缓缓蹲下身来。
“哈哈王大人,你这酒量终归还是不行啊,不如我啊那你今日有美人,恐怕都要心有余而力不足咯”任无佛大笑着,然后看向凝霜,“我的秋霜小美人,那你又有什么才华我告诉你,你可不许给我写这种大煞风景的诗歌啊。”
发现任无佛竟然没有跟王那相一起昏迷,凝霜不由看了眼柳下风铃,发现柳下风铃眼中也有狐疑,不由重新看向任无佛,“这大唐正在奏破阵子,那我便给大人你舞一曲剑舞,如何”
“剑舞甚好,甚好”任无佛大笑,“最好是越跳衣裳越少王大人,你可还有精神,看看我这小美人给我跳的剑舞,嗨,你这醉倒了,可真是没有眼福啊,哈哈”
凝霜在一旁墙上取下那文士剑,开始跳她本就最擅长的剑舞。
凝霜的剑舞可是红颜醉一绝,光一个起势,就让任无佛大叫一声好。
徐玄玉估计这任无佛内力雄厚,体魄异于常人,药对他的作用更缓一些,当下给柳下风铃使了下眼色。
柳下下风铃再次给任无佛斟满了酒,适时递给了任无佛。
徐玄玉笑道“既然秋霜姐姐的剑舞让大人如此尽
兴,大人理当满饮此酒”
“好的”任无佛不虞有他,端过酒杯一饮而尽。
一边欣赏凝霜的剑舞,任无佛不知不觉又喝了数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