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跃说道“你觉得对于叶谨言,我有必要给他留面子吗”
“”南方张了张嘴,许久才憋出一句话“章总,你跟叶谨言真没有握手言和的可能吗”
“没有。”他说的很干脆,不假思索,没有任何犹豫,这充分说明了他的立场和态度。
“为什么”
林跃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冲她笑了笑,系统设定如此,他能怎么办,跟它去讲道理,让换一个任务
眼见他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南方没有强求。
“今天的事”
“你觉得有点过分对吗”林跃踩下刹车,看着前面那辆大众帕萨特的尾灯说道“谢宏祖屁颠屁颠跟在朱锁锁身后时,有没有顾及过谢嘉茵的感受而且你也看到了,这个女人并不是真心喜欢他,我只是在帮谢嘉茵的忙。而且不要指望我会对一个见了面不是骂我畜生,就是骂我人渣的女人保持尊重,无论是她,还是蒋南孙,都不配。”
“你真跟蒋南孙谈过恋爱啊”
“这事谁告诉你的”
“骆佳明啊。”
“多嘴的家伙。”
“他还说,你的人生信条是跟女人不讲道理,只讲法律。”
“我跟你不讲道理吗”
南方认真地想了想,笑了“那倒没有。”
说完这句话她转过头去,表情变得有些黯然,不过很快就调整过来,重拾笑靥。
她到谢氏上班差不多一年了,章安仁待她很好,并没有因为她是范金刚的侄女便处处提防,相反很认真地帮助她提升自己,尽量地把大学教的东西学以致用,平时最多在她是间谍这件事上阴阳怪气地揶揄几句,开始的时候她还有点忐忑,有点怕,不过随着时间推移,再听到类似的吐槽,她要么莞尔一笑,要么毫不示弱地贫嘴反讥。
关键是他并非对她一个人这样,从市场部到后勤打杂的,几乎每个人都很尊敬他,跟外界说他是小白脸、吃软饭的形象完全不同。经过半年多的观察,她也确信章安仁是一个超有能力的人,不是他离不开谢嘉茵,是谢嘉茵离不开他。
不过她有一个无论如何也想不通的问题,上面拐弯抹角问过了这位对那些兢兢业业工作的职员很有耐心,有时候甚至帮忙解决家事的章副总比如曾为设计部一位员工孩子上学的问题去找教育局的领导,再比如给市场部新人的患病父亲协调医院床位,为什么对朱锁锁、蒋南孙、叶谨言、谢宏祖等人抱有很深的成见,深到她无数次的试探劝说都以无效收场
她夹在他和舅舅范金刚之间,真的很为难。
确认章安仁当得起谢嘉茵“左膀右臂”的名号后,范金刚要她辞职的话已经说了五六遍,她每次都说尽快,可这个“尽快”拖了好几个月也没结果,卧室纸篓里写着辞职书的纸团加起来能塞满一个行李箱了吧。
“我都当你助理快一年了,你到现在都没告诉我你用的什么香水。”
车子缓缓驶入谢氏集团大楼1层停车场时,南方又抛出两人间老生常谈的话题。
林跃冲她眨眨眼“不是不说,时机未到。”
“又是这句话。”她很无语,同样的说辞都用半年了,他也不知道换个新鲜点的。
俩人刚从车上下来,南方的手机响了,她掏出来一打量,表情微变。
舅舅范金刚来电。
“我先上去了。”林跃仿若不知,指指电梯间,面朝轿厢走去。
目送他离开,南方按下接通键,把手机移到耳边,随之而来的是一道充满怒意的质问,质问她既然去了朱锁锁的婚礼现场,为什么没有把章安仁要搅黄俩人婚礼的事告诉他。
她能说什么她什么也说不出来。
五分钟后,她握着手机的手慢慢放下,行尸走肉一般往电梯间走去。
因为今天的事,范金刚给她下了最后通牒。
来到楼上,新招的前台小妞儿亲切地打招呼,南方强颜欢笑,快步走过办公区,推开副总办公室的门。
“来得正好,u盘里的东西帮我打印出来。”
林跃在忙手头的事,没有注意她的表情,随手拉开抽屉,把一个u盘递过去。
“哦。”
南方答应一声,接过u盘离开办公室,回到工作岗位,往b接口一插,点开盘符一瞧,整个人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