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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办婚事(1 / 2)

陆昭倒不知道贾赦前一刻还拉着他的手, 哭着贾母死的有多惨多惨,下一刻便跑来跟莫四商量让他赶热孝成亲之事。

此时此刻, 他正赶往王何氏的墓地。

贾珠在犹豫了几天之后,终究是悄悄地把周瑞家告诉他的事儿全都告诉陆昭。

虽然大伙都不好说那没了头的尸体是不是祖母的,也不知下手之人是谁, 但贾珠思前想后,觉得那尸体着实像极了二舅父的手笔, 他挣扎了几天之后, 还是一五一十的跟陆昭说了。

不但把王子腾喜欢砍人头的喜好说了, 就连周瑞家的女儿周巧巧被王子腾断指以威胁周瑞家的, 还有王夫人当年对王何氏下毒, 这才害得王子腾唯一的女儿一出生便就断了气的事情也一五一十的说了。

虽然周瑞家的先前一直求着他不要说,但这事他越想越觉得像二舅父的手笔,眼下他们在明, 二舅父在暗, 要是陆先生和堂伯父因为二舅父受了什么伤害,那他就后悔莫及了,于是思前想后, 还是把他的怀疑说了。

陆昭原先没有往王子腾的方向去想,但贾珠一说,他顿时也有几分疑心是王子腾下的手。

贾母的尸首在被人送回来前, 仵作也特地帮忙验过,贾母是被人直接一刀砍断了头,而且贾母被砍头的时候, 她还是活着的。

做为末世时曾经砍过无数丧尸头,甚至连人头也砍过不少的陆昭自然知道砍人头,特别是砍活人头可不是件简单的事,毕竟人脖子的骨头可是非常硬的,一个不好,刀便会直接卡在骨头缝里拔不出来了。

砍头其实是一个技术活,能够一刀就直接把贾母的头给砍下,那刀之俐落,只怕连京城里最厉害的侩子手都不如了,可见得那人砍人的手法极为老练,少说也砍过百八十个头,而王子腾镇守边关多年,打的大小战役无数,砍上百八十个头对他而言不过是小意思罢了。

再则,王子腾前脚才失踪,贾母后脚就被人砍了头,如此一算,贾母死在王子腾手上的可能性极大,于是乎,陆昭略略收拾一下,便急急忙忙的赶去王何氏的墓地了。

王何氏当时死的匆忙,王仁虽是个成年男子,但较真而言还不如他妹子来的能干,而王熙凤当时虽然吓的厉害,不过还是强忍恐惧,好生帮王何氏收敛。

也因着王何氏的丧事是由着王熙凤主导,王何氏的丧事虽然不热闹,但还算隆重,该花银子的地方也没少花银子,王仁对此虽有些碎言,不过王熙凤压根不理他,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王仁再怎么舍不得银钱,在面对二婶的丧事上也不敢说个不字,王何氏的丧尸这才能办的有模有样的。

王熙凤虽然没法子将王何氏扶灵回金陵的王家祖坟,不过也让人在京郊处挑了一处山明水净的墓地安葬,也立了墓碑。

不过那怕王熙凤再仔细,她毕竟不在京城,也没办法让人时时打理,按说像王何氏这般的无主孤坟,时日一长便该荒芜了起来。

但当陆昭来到王何氏的坟前之时,他注意到王何氏的坟墓被打理的干干净净,杂草都被拔了一干二净不说,就连王何氏的坟墓上也被人压了不少雨花石,而坟前更是供着王何氏最爱的梅子烧鸡,除此之外,在王何氏的墓前还有一个隐隐散发着味道的箱子。

陆昭打开一看,里头赫然装着贾母的头颅,因为用石灰仔细收藏了,面目栩栩如生,陆昭仔细确认过,贾母的脸上并无针孔的痕迹,可见得是真的。

陆昭微微一叹,“果然是他”

没有想到,那几乎笑到红楼原著最后的贾母当真死了,更没想到,杀害贾母的凶手当真是王子腾。

陆昭把贾母的头带回荣国府,且不说贾赦哭了一场,又连忙安排了人帮忙给贾母缝合尸首,另外也上旨求圣上严惩王子腾,另外一方面,也把他们几个商量好,想要让陆昭赶在贾母的热孝成亲之事给说了。

贾赦笑道“虽然你和安宁郡主的婚事是圣上亲口赐婚,不过这三年的时光实在太长了,所谓夜长梦多,我想还是让你和安宁尽快完婚,只要你们小心点别孝期生子,想来御史也不好说些什么。”

咳咳,虽然说理论上陆昭和安宁在这几年内不能圆房,不过再鸡婆的御史也没有一直盯着小俩口的房事的理,只要两个孩子小心一点,不要弄出孝期子就成了。

陆昭难得的老脸一红,嚅嚅道“这事情老爷和爹爹看着办就成了,儿子没什么意见。”

陆昭嘴里的老爷指的就是贾赦,而爹爹指的就是莫四,贾赦虽然心酸儿子偏着莫四不偏他,不过他也明白莫四好歹养了儿子十来年,而他不过养了儿子六年,而且其中一大半的时间是由着岳父养的,算起来,儿子亲近着莫四多了些也不奇怪。

贾赦只能安慰自己等儿子成了亲就好了,做为荣国的长子嫡孙,陆昭的婚事自然没有在陆府办的理,自然还是得在荣国府里成亲,不只如此,成亲之后也该回到荣国府里居住才是,那好一直住在陆府里呢,到了那时,他自然有机会好好的跟儿子培养一下父子之情。

他跟陆昭商量道“咱们荣国府的下一代虽然没有爵位了,但怎么说你也是咱们荣国府的继承人,你如今又入了仕,为父想着便直接拿荣禧堂就充做婚房,而为父也搬到荣庆堂居住。”

瑚哥儿找回来是件好事,不过他除了瑚哥儿之外,还有琏哥儿呢,为了避免当年他和贾政之间的兄弟相争之事再来一次,他想趁着这次的机会,早早的把继承人给定下,也免得兄弟相争。

陆昭一楞,倒是没想到贾赦直接让他入住荣禧堂,他微微沉吟道“荣禧堂是超品国公府的正院,我不过是区区一个五品官,怕是不适合吧。”

这年头住的地方可不能随便住的,国公位比亲王,正院虽只有面阔五间,但其格制也越超过一般的建筑,他区区一个五品官住到国公府正院里,怕是有些过了,一个不小心一个僭越之罪就上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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