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昔日被自己捧在手心的姑娘,如今正哀求着自己,蒲明达没有心疼,有的只是报复的快意,看着张若梅惊惶又痛苦的模样,他就高兴,忍不住轻笑出声。
听着他这一声笑声,张若梅就心中一颤,心思百转千回。刚刚蒲明达说出五年前救人的真相时她也慌得很,但五年前她十四岁,就算外祖母责罚,她也可以说自己年少不懂事。可她心悦彦宸表哥的事,不能让外祖母知晓。
要是外祖母知晓了,那她一直佯装对钟修文一往情深的事,岂不是被推翻了那时候外祖母会怎么想她欺骗了蒲明达五年,抢占了堂姐救人的功劳,还佯装对已去世的未婚夫深情,实则心悦表哥,说什么不想嫁人,实际上是想留在温家接近彦宸表哥不行的,绝不可以这样
瞧着外孙女与蒲明达眉来眼去的,温老夫人总觉得怪异,微微蹙眉,道“蒲公子,若有什么事,你但说无妨。”
张若梅哂笑一句“外祖母,蒲公子大概是跟您开玩笑的,他一个外人能知道什么事儿”说着,她看向蒲明达,想做最后的挣扎,“是吧,蒲公子”
蒲明达欣赏着她这副紧张害怕,想求自己却又过不了心里那关而别扭的模样,心中痛快不已,但也觉得差不多就得了,便不想再继续逗她寻开心,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戏谑地问“张姑娘,你这样百般阻挠我说话,是不是因为心虚”
张若梅讪笑着回应“蒲公子,你开什么玩笑,我心虚什么”
蒲明达嘴角上扬,勾起一抹戏谑的笑,道“若不是心虚,那你为何要打断我说话哦,我知道了,张姑娘是怕我说的事,与你有关,我说得可对”
张若梅阴沉着脸,眼含警告地瞪他一眼“蒲公子说的什么话”
蒲明达轻笑一声,笑容里带着嘲讽。
温老夫人一直都在看外孙女,见外孙女神色绷紧,双目含怒看蒲明达,语气不善地与蒲明达对话,瞧着有些恼羞成怒的样子。她眉头皱得更紧,忽然发现这个外孙女陌生得很,做了许多不为人知的事,而这些事估计都不是什么好事。
温老夫人失望之余,转眼看蒲明达,问“蒲公子,你要说的事,与若梅有关”
面对张若梅那充满怨毒的眸光,蒲明达视若无睹,不紧不慢道“回老夫人,晚辈要说的事,还真与张姑娘有关,不但与张姑娘有关,而且还与温大人以及永宁侯府的秦大姑娘有关。”
温老夫人听得越发糊涂,遂问“到底是何事怎会跟彦宸和永宁侯家那丫头有关”
蒲明达似笑非笑地看着张若梅,话却是对温老夫人说的“老夫人,不知张姑娘可有跟您说过她不想嫁人的原因”
听着他这话,张若梅的情绪再次不受控制,倏地从椅子上站起来,随手将小桌上的茶杯拿起来,愤怒之下,想都没想就往蒲明达身上砸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