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蝉站在山尖。
脚下的山峰已裂了大半。
“按照寒鸦所,湖底应该有的是一块永恒寒玉和朝阙,可没提到这还有一个头颅。”
“寒鸦也未必清楚。”苏启盯着长河流出的山峰,那座山上密布着繁复的阵纹,纠缠的灵气遮蔽了山体,“他见到广寒宫时很惊讶。”
“妖谷之内有妖血,又有第一妖遗物,这头颅很有可能是第一妖的啊”
苏启点头,“能在死后化生出一片妖灵地,但其头颅本体却仍有如此强大的妖气的,恐怕也只有第一妖了。”
鉴蝉思来想去,愁眉苦脸,“可是这么大个宝物,我们居然取不出来”
苏启瞥他一眼,“我更好奇是谁把这头颅放在广寒宫里的,若是剑仙那场战斗他已经胜了,为何不取走朝阙而且假使他是不想让让到这个头,那以剑仙的手段,毁去它不是轻而易举若是想埋葬对手,也不会有人选择将头颅扔在一条河里吧”
“这河水也大有问题,能腐蚀掉我的佛手”鉴蝉抬头望着奔流不息的河水,“佛光可是号称万法不侵啊。”
“河水是从那山中流出的。”
苏启指着远方的一座山,它是周围中最矮的一座,山顶凹陷下去成为个洞穴,如火山一样,河水就从那洞口奔腾而出。
鉴蝉踢飞一只石块,“过去看看”
临近后,河水的涛声愈加震耳,这座山上无树无草,光秃秃的。
“这里是被人击破的”
苏启看着洞穴的边缘,岩石的断茬缺口锋锐,“有人从空打出了这个洞来。”
“他们从这下去了。”鉴蝉指着几处脚印,又探头一瞅,道“不太高。”
“下去看看。”
鉴蝉抓住苏启的手臂,一跃而下。
风声呼啸,两人落在地上,四周除了一些碎石,别无他物,前方有个山洞,黑漆漆的,河水正是从洞中蜿蜒流淌而出。
“有人在这受伤了。”苏启指着不远处的一块石头,上面的血液还未干涸。
鉴蝉凑近闻了下,“是人族的,没有妖气。”
两人继续前行,洞穴中有些昏暗,但河水散发着淡薄的清光,映照在石壁之上,有些阴冷。
拐了个弯,又走了百八十步,地面上狼藉不堪,碎石,断剑,鲜血,到处都是。
“战斗的痕迹。”鉴蝉捡起一截断剑,比划两下,“这剑品质不错,能被打成这样,对方很强。”
苏启灵海内的剑阵轻轻波动了一下。
“还有些剑意残留。”
“那是什么”鉴蝉突然伸手指着前方的河岸。
苏启看过去,一下愣住,河岸旁生长着七株黄色的花,在河水得清光下,晶莹透明。
这还是他们下来后看到的第一种活物。
“那是花”
两人对花已经有些过敏,迅速退后。
等了半晌,苏启道,“似乎没什么事”
他灵气汇眼,“这花还未成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