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族的嘶吼声震颤着整片森林。
在夜间失踪的五只队终于引起了换防妖族的注意,大批的妖族在森林间四处搜查,偶尔还会有筑神境大妖的神识在森林间扫过,但这道关口旁的悬崖却少有人关注,从发现时的清晨到现在的日上三竿,仅有数只神念境的妖族在簇走过。
苏启完全不为所动,他服下了隐息丹药,夜间时又在深坑内布下了障眼阵法,足以避过这些神念境的探查,即使是筑神境大妖来了,粗粗地一眼看去,也根本发现不了他。
他安静地靠坐在深坑中,脚边已经叠放了整整三沓符纸,光线从头顶的巨石缝隙中斜照下来,在还未干涸的符纸上反射出淡紫和淡红的光芒,他握着一只细细的阵纹笔,在纸上飞快地勾勒着纹路,忙碌了大半个夜晚,他对这三种符纸的绘画已经完全熟悉了。
妖族的怒火持续了一整,未寻到苏启的它们将怒气散发到了其他人族的身上,这片森林鸡飞狗跳,大批人族修士疯狂地逃窜,索幸他们并未像苏启这样走到森林深处,只是在边缘狩猎妖族,但即使是这样,也多了不少新的伤亡。
“今是怎么回事妖族似乎受了什么刺激,全都从森林深处跑出来了。”
游珲握着剑,左肩处受了伤,正有鲜血从上面流淌下来,他们一行人刚刚从森林中逃出,极艰难地才摆脱了一大群妖族的围攻,虽然没有死人,但所有人都或多或少地受了伤,就连那位在七大新王中排名第三的裴坊也不例外,一只金雕抓破了他的背部,深可见骨的几道爪痕极为惊心。
游珲咬着牙,将丹瓶里的药粉洒在伤口上,随着呲呲的一阵声响,伤口飞速地愈合着,他的脸上闪过一丝痛楚,但还是笑着对裴坊道,“多亏了裴师兄挡住了大部分妖族,不然我们就都得把命丢在那里了。”
游珲笑笑,他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长相帅气,此时正在吞服一粒丹药,背后的伤口也肉眼可见地消失,他很谦逊地道,“没有各位的帮助,我也不可能全身而湍。”
“接下来怎么办”
有人一脸担忧地看向北方的森林,那里仍有着妖族的怒吼和咆哮声,“这样我们还怎么摘到那朵九瓣莲”
“这次是甭想了。”
游珲晦气地唾了一口,眼神愤愤,“只差一点,我们就潜到那个湖旁了,没想到突然闯出来一只金雕”
“应该是有人做了什么,”裴坊若有所思,他想起了自己的那几位对手,“或许是另外几人”
游珲叹了口气,“森林中这么乱,即使是另外几位新王联手,怕是也什么都做不成了吧”
“可能搞砸了”有人猜测道。
“或许,”裴坊站起身来,“既然暂时什么都做不了,那就回大散关吧,顺便再收些新人。”
苏启可不知道这些饶抱怨,他在正午时画好了需要的符纸,便在一直静悄悄地等待夜晚的降临。
愤怒了一整的妖族在夜幕笼罩森林时终于安静了许多,大批在林中搜寻的妖族撤回了虎王山与三座关隘之内,但是在夜间巡守的妖族仍比往常多了不少,尤其是数十只立在高高山峰与树顶的妖禽,他们冷冷地眸子注视着整座森林。
但在这关口之旁,妖族仍是有些松懈了。
苏启的神识悄悄探出,转瞬便已确认,在他东边的悬崖上有六只妖族,一只空明境,五只神念境,而在他西边的森林里,只在三里之外的一棵树顶上,蹲着一只神念境的大鹰,其余的妖族队,都在更远处的森林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