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到了自己借用林述眼睛涂口红的过去,乔西宁醒来看到自己化妆桌上角落里的几支口红,整个人还有些恍惚。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手上已经拿起了187林述色,往自己嘴唇上涂抹。
乔西宁在意大利佛罗伦萨读的是珠宝专业,又进修了gia珠宝鉴证课程,在国外参加不少比赛,也获得了不少奖项,算得上是年少成名。
回国前,不少公司都对她发出了offer,乔西宁自己有钱,在恒隆广场中心地段创立了自己的高级珠宝首饰品牌店xi ng qiao jeery。
今天刚好是她在江城首家珠宝店剪彩的日子。
乔西宁一向高调,江城的媒体得知乔大小姐创建自己独立的珠宝品牌,扛着相机在门口等候,准备夺得第一手资料,顺便给乔大小姐卖个面子。
乔西宁化了个全妆,又仔细挑了件小礼服,才姗姗来迟。
乐清于是近几年新晋小花,势头正旺,又是乐向晚的妹妹,和乔西宁玩得也好,一见她过来,忍不住就凑过去低声开口,“你穿这么好看,是因为林述吗”
她说完,还叹了一口气,四十五度望天,“果然女人啊。”
乔西宁接过旁人递过来的剪刀,面上端着浅笑,应付摄影机,边回她,“关林述什么事”
“还想蒙我是吧”乐清于在身后,透过刻意裁剪的腰部设计偷摸摸捏了下乔西宁的后腰,心里边感叹了下她皮肤的细腻柔嫩,让她一个女生都有些心猿意马了。
“你昨天去酒吧不是撞见林述了吗顾简都和我说了。你说说你这人怎么打的这么好的如意算盘,让前男友给你免费站台。”
乐清于自己就是免费给乔西宁宣传品牌,是以下意识地认为林述也是。
毕竟他们在一起的那几年,林述对于乔西宁向来是有求必应,无限包容的。估计除了乔西宁的分手或者离开,哪怕天塌了下来,林述都能面不改色地为乔西宁撑起一片栖息的空地。
要不是有摄像机在拍,乔西宁这会眉头都要皱起来了,“你说的话我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顾简又在和你乱说什么了”
这家伙完全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每次乔西宁对其他人介绍的男人嫌弃这嫌弃那的时候,顾简就总爱在她面前提起林述,好像她不好好珍惜林述就找不到什么好男人一样。
可他们两个分手的原因,根本就不在于他是好,还是坏。
平心而论,林述对她是真的好,但是管她管得也是真的严,消息晚一秒没回,四五个电话就会弹过来,压得她喘不过气她自己也有问题,给不了林述想要的爱情。
乐清于的声音拉回了乔西宁的思绪,“可我刚刚明明看到林述穿着一身黑色西装过来了,我还和他打招呼呢,他不是过来参加剪彩的吗”
看乔西宁神色不像是说谎,乐清于也有几分懵逼。林述不是过来给乔西宁剪彩的,那他过来干嘛,一身黑色西装,那么正式又清润禁欲。
乔西宁心里不相信,眼神却又忍不住扫向门口聚集的一群人。
林述虽然挺闷骚的,但应该不会吧。
乐清于看着乔西宁,表情唇角微勾,“你这是期待他来,还是期待他不来”
乔西宁嘴唇动了动,还没开口,就见人群中传来一道激动到不行的声音,“卧槽,林述居然在隔壁出席s手表代言活动。”
黄历上说今天是个好日子,不只有乔西宁剪彩自己的珠宝店,还有隔壁奢侈品牌上市名表新品。
前不久,世界顶级腕表品牌刚宣布林述为该品牌的首位华人品牌大使,并且将会极大可能地出席此次江城恒隆门店的活动。
只是网上流传的时候,粉丝都在想自己的偶像带着新作品跟组路演,根本没有时间会出现在新品发布的场合里。
顶流的新闻和名媛珠宝剪彩的新闻,记者都知道该怎么选择。
不少顾忌着乔西宁,留下来继续跟拍,但更多是选择过去林述那边。
乔西宁闷着一团气,说不清是因为恼怒自己刚刚自恋的想法,还是因为被林述夺走了风头,一把剪断了绸缎。
最后索性把应付的工作交给员工。
价值八百多万的手表在玻璃橱窗中展示,低调奢华的高级表盘在灯光下熠熠发光,似乎都比不上笔直站在一旁的男人。
活动还没开始,负责方似乎在和林述助理沟涉一些事。
人声鼎沸,负责人不得已拔高了嗓音,乔西宁站得近,听到了一点。
“代言了手表不戴我们家的有点说不过去,不能让新闻说林述代言了我们家结果手上戴着江诗丹顿的手表啊。”
“这个问题我们一开始就沟通过的,合同也是写得清清楚楚的,等会活动一开始,袖子一遮,记者什么都看不到的。”
“粉丝和媒体也知道阿述有一块意义不一样的手表,私人感情和工作并不会被混为一谈。”
s最近看中国内这块肥肉,和林述合作势必会更快地打开中国区市场,扩大国内外知名度。
何况,林述背后还有着s也不得不低头的背景,只能和他协商。
“就不能再商量通融一下”
“手表我不会摘下来。”林述看着负责方,神色寡淡疏冷,平静开口。
乔西宁身体一愣。
像是察觉到什么,林述抬眼,朝着她的方向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林述表情没变,很快转移了目光,乔西宁却觉得像是有股电流在体内流窜,震得她身心发麻。
“林述,我送给你的手表,和我的是一对,你不可以摘下来知道吗,”乔西宁穿着衬衫窝在他怀里,和他说话的时候忍不住又仰头亲了他下巴一下,“我的摘下来你的都不能摘下来,不然我就不理你了。”
那时候他的回答是什么样的呢。
拨开时光的尘土,回想一次,依旧会让她的心不可控制地颤动。
“不会,”他的双手从身后紧紧地搂住她,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块浮木,又有种想要将气息侵入她每一寸细胞一样的强势占有,勒得她几乎要喘不过气,“它会成为我的死后遗物。”
乔西宁知道林述一向认死理,但没想到居然会这样偏执执拗。
曾经的甜蜜变成了束缚他的绳索,乔西宁站在原地,心里沉重得不像话,想上前几步的冲动,又被前面的人堵在原地。
“林述。”
眼见着活动结束,黑色保姆车停在不远就要载着他离开,乔西宁忍不住上前叫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