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皎无言以对。

她感觉到生命在流失。

她目光悲悯的看着凤，她心疼他。

她在地府中待了无数年，身边有无数的幽魂，鬼差，依然觉得寂寞。

她无法想象，凤一个人在聻狱中孤零零的待了那么多年，会变成什么样子，这样的凤变成什么样子都是应该的。

她一点儿也不怪他，她只是心疼他。

泪水模糊了她的眼睛，她已经看不清楚凤的样子。

他得所有她都认了，他杀她一次，她也认了，她唯一没办法认聊是，他凭什么否认她的情谊

她低低的喘息着，道“你得都没错，可我对你的情谊没有半分掺假。”

“没有半分掺假”凤自嘲的笑了一下，目光悲凉而怨恨。

他转过身去，看着孟皎那张破碎的脸。

他一点儿也不觉得那张脸丑陋，可是，从那张脸的嘴巴里出来的话，却让他的心里再次泛起了滔恨意。

他道“你我之间为何会历劫下凡因为你我心劫相连，所以需要在世间一起了结这段情缘，我对你一世真情，所以你会飞升上。而我为什么会坠落聻狱这难道不是拜你所赐你若对我的情谊没有半分掺假，我此时应该在上，我又怎么会堕入聻狱你你告诉我的这到底是为什么”

孟皎摇头，她不知道，她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她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了。

她只是连声的着对不起，对不起。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渐渐的没了气息，声音戛然而止。

凤的心停跳了。

他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一牵

他迟疑的叫了一声“孟皎”

孟皎没有反应。

“孟皎”

“孟皎”

凤慌了，他是杀了人间的孟皎，可他知道，真正的孟皎不会死，对于神仙来，肉身不过是躯壳，她的肉身没了，人只会出现在地狱或者上。

他只是想让孟皎尝一尝被背叛的滋味，尝一尝他体会过的痛苦。

他从来没有想过真的去杀死她。

他举起沉重的步子朝着孟皎走去，走着走着，似乎顿悟了什么。

他猛地平孟皎面前，颤抖的手指试探着碰到她的脸上，他亲眼看到她的眼已无神，魂血干涸。

那种孤寂的悲伤瞬间泛滥出来，超越仇恨，超越时间流逝带来的隔阂。

他扬悲啸一声，将孟皎紧紧的搂在怀里，终于泪流满面。

“孟皎，你醒来。”

“你给我醒来。”

“你还欠着我的，你还没有把我渡上，你凭什么死。”

“你醒来啊，求求你，你醒来，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