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对方新奇的打扮,宫抑危不禁多看了几眼,这才发现对方不是人族,而是冥族。
单单只是冥族的话,宫抑危的反应也至于那么大。
整个神都城,冥族所占的比例的确不算太高,冥族族人数量却绝对不在少数。
走在大街上,时常能看到冥族的身影,即便白天,也同样如此。
宫抑危之所以惊奇,是因为认识对方。
“火魔”
火魔是宗师域世人对冥仙的恶称。
离开宗师域,宫抑危便一直在寻找冥仙,想杀了对方,一方面是解自己当年被蒙骗之恨,另一方面是为先祖报仇。
悔恨了那么多年,宫抑危差点没忍住,直接扑了上去。
费了很大力气,他才克制住自己。
“我一直以为,一直以为找不到你了。没想到,嗬嗬”
咬牙声、怒哼声、呓语声、唾液的声音各种怪声从宫抑危嘴里发出。
“我不能,我不能不能不能”
不知多么努力,又费了多大力气,宫抑危才克制住,不让自己动手。
冥仙太诡异了,也太强大了。
理智告诉宫抑危,不能莽撞,现在冲上去就是送死。
宫抑危甚至没敢跟上去,担心冥仙发现自己。
“实力悬殊,我杀不了他的。”
“只能做足功夫,试一试刺杀他。
“对就是刺杀他。
“我只有一次机会。被他提前警觉,便彻底没戏了。”
那一天,宫抑危浑浑噩噩的,也不知自己怎么回去。
回去之后,他也满脑子混沌,乱糟糟的。兴奋、悔恨、希望、煎熬种种情绪,充斥他的大脑。
他感觉自己脑袋快要爆炸了。
第二天起来,宫抑危发现自己躺在床上。
他睡了一觉,也梦到一切乱七八糟的东西,和以前比起来,不能算是噩梦。
这么多年,他总算睡了一个还算正常的觉。
“宫抑危,你没事吧”
发现丁亥已经过来,正关切地看着自己,宫抑危急忙坐了起来。
“没事哈哈没事。”
“没事就好。”丁亥不放心地打量几眼宫抑危,说道“早晨过来的时候,大门敞开着,你就躺在院子里。我还以为发生什么事了,吓了一大跳。”
“我躺在院子里啊”宫抑危不禁问道。
“你说呢”丁亥没好气地反问道,“你说说,你怎么说也是七劫修士,又是半步宗师。放眼当今修行界,你也是翘楚之辈。”
“结果倒好,你竟然能在院子里睡着了。
“要不是看你一切正常,我还真以为你遇害了”
丁亥有些唠叨,但也只是对宫抑危一个人,对别人不这样。
至少,宫抑危没发现丁亥对第二人像对待自己这样。
丁亥的唠叨中夹杂着浓浓的关怀,让宫抑危很受用。
可越是如此,他心里就越发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