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便是一堆乱七八糟的画面,和一些稀奇古怪的马赛克。
用脚趾都能想到内容都是些什么。
“”
温以宁忽然觉得,这手机,有点儿烫手。
半捂着屏幕,温以宁迅速退出界面,从书房出去。
看见仍和她离开时坐姿一样的沈叙之,温以宁莫名心虚。
“怎么了”
见温以宁站他面前,迟迟不肯上前,沈叙之略有些疑惑地问道。
“啊没什么。”
温以宁如梦初醒,僵硬着手脚上前,也学着沈叙之,在书架上抽了本书下来,心不在焉地囫囵浏览。
脑中那点窥见的画面仍挥之不去。
虽然当时遮住了一般屏幕,但另一半还是清清楚楚呈现在了她眼前。
画师的画功不错,一双手的形状被画得修长且骨节分明,被丝绢绑在一起,既赏心悦目,又带了些许的色气。
令人浮想联翩。
温以宁干巴巴地吞咽了一下,手上一不小心翻过去两页。
也没有什么继续看下去的心思,温以宁索性搁了书,往沈叙之的方向看过去。
男人刚好捻着书页,慢条斯理地翻过去一页。
那双手的形状,好巧不巧,像极了画中的模样。
温以宁彻底没办法冷静了。
“我困了,回房间歇会儿。”温以宁把书放在一边,尽量控制住自己语气里的结巴,想了想,为了不显得自己刚才说过的话太过突兀,又补充道,“我好累的,你别乱进房间。”
沈叙之帮温以宁把她的那本书放回去,眉眼舒展,也不问为什么那么突然,只淡声应道“嗯,去吧。”
温以宁也没想到自己竟然真的睡着了。
还一觉睡到了晚饭时间。
吃完饭,温以宁觉得不应该再这么颓废下去,于是换了身衣服打算出门散散步。
沈叙之临时有事,脱不开身陪她,于是叮嘱她注意安全后,自己回了书房。
温以宁在外面逛了一圈。
虽然如今的天际已然将要入秋,可气温仍居高不下。
温以宁在小区里逛了一圈,觉得没有什么特别有意思的东西,于是溜达着去门口超市买了一袋子零食拎回家。
沈叙之不陪着她,她总觉得无聊。
就连回家了也觉得无聊。
又玩了一会儿手机,外面天色不知不觉便黑沉下来,温以宁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便洗漱一阵后,钻进了被窝。
一般沈叙之有事的时候,她都不需要等他。
反正第二天早上,她肯定会在这人的怀里醒过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下午睡得太久,温以宁在次醒来的时候,一看时间,才凌晨三点。
而她看过时间后,实在太过清醒,无论如何也没法再次入睡。
身边还是空荡荡的一片,温以宁不太习惯地翻了个身。
这么晚了,沈叙之居然还没有回来。
又翻来覆去了几下,温以宁认命地掀开被窝坐起,接受了自己睡不着的残忍事实。
担心沈叙之睡太晚对身体不好,她犹豫了片刻,轻手轻脚地起身出门,打算去书房催催他。
打开书房的门,却发现,室内一片安静。
电脑的一片莹莹幽光照过去,洒在沈叙之的脸上,让她能清晰地看见男人的神情。
沈叙之双目微微合上,一派安然宁静的模样。
似乎已经睡着了有一段时间。
温以宁试探着轻唤他一声“沈叙之”
没有回应。
看来真的睡得挺熟。
之前也有过一两次这样的情况,温以宁倒也没觉得有多意外。
她扶着门,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不叫醒他。
转身,温以宁回到房间,找了一床薄被,给他抱过去。
走到书桌前时,温以宁余光瞥见了一旁桌上放着的那根教鞭。
记忆忽然回溯。
她记得,刚搬到她家来的时候,沈叙之就拿这根教鞭欺负过她。
当时觉得没什么,现在一回想
温以宁把被子放在一边,突然一个念头从心底升起来。
这个男人平时那么喜欢逗她。
她是不是,也该找个机会,报复回去
温以宁又偷偷看了一眼沈叙之,察觉到他就连刚才那样的动静都没能醒过来后,胆子突然就大了起来。
把他搭在一旁扶手上的领带扯下来,温以宁说干就干。
回想起今天上午她脑中挥之不去的那个画面,温以宁小心翼翼地握着领带,调整了一下沈叙之一双手的位置。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在不惊动沈叙之的情况下,把男人的一双手拢在了一块儿。
对一个熟睡的人动手动脚,总是暗含风险。
玩的就是心跳。
温以宁一边想着,一边调整手里的领带,一圈一圈的把沈叙之的一双手在他背后绑起来。
她也不敢绕太紧,怕沈叙之突然感觉到,便清醒过来。
只能松松垮垮打一个不至于让人挣脱的结,勉强算是大功告成。
就这么一点简单的小动作,已经让温以宁额头上冒起一点细碎的薄汗。
这对温以宁来说,实在太过刺激了。
她还是第一次做这事儿。
她拍了拍手,感觉到男人还没有什么动静,于是心满意足地观察起了她的“杰作”。
男人的手腕被束缚在一起,内侧相贴,手背朝外,隐隐能看见冷白皮肤下的青筋轮廓。
和平日里正经系在领口的领带互相印衬,性感而又透着浓浓的引诱味道。
光是一双手,就让温以宁心跳加速。
她按住胸口,也不知道自己是心虚还是别的情绪。
做完这一切,她刚准备偷溜出房间,就听到耳边传来一个淡淡的声音。
“系好了”
温以宁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往后退了一步。
本身她就是蹲着的姿势这一步往后,差点没能稳住身形,向后倒去。
好在书房扑了一层厚厚的地毯,她不至于摔的太疼。
温以宁此刻也并不在意自己摔着了这件事,她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面前的男人身上。
沈叙之是什么时候醒的
温以宁一边慢吞吞调整姿势,一边一点一点看向沈叙之。
她动了动唇,软下声喊“阿叙”
沈叙之“嗯”了一声,背在身后的那双被束缚的手动了动,“帮我解开。”
解开
温以宁一时间竟然还没有反应过来,男人双手还被她给绑着,没法动弹。
她“哦”了一声,呆滞地上前去,打算乖乖帮他解开。
手刚一触碰到领带,温以宁又清醒了过来。
她为什么要帮沈叙之解开
要是没解开,此时的沈叙之岂不是什么也做不了
那岂不是任由她掌控
想到自己一开始的目的,温以宁迅速收回了手。
反正看这情况,就算她乖乖帮着人解开了,沈叙之也肯定会“教训”她一顿。
横竖都是死,不如先把自己想做的给做了。
这么一想,温以宁心头稍稍有了些安慰,勇气也一下子涌了出来。
她退开一步,拿起桌上的教鞭,抵在了沈叙之的下巴上。
沈叙之见温以宁并没有要帮他解开的样子,也不恼,双眸平静如常,就这么看着她一边把玩自己的教鞭,一边往他身上作乱。
衣领略带凌乱,锁骨清晰可见,双腿交叠坐在椅子上,眼尾还带着初醒的微红。
秀色可餐。
金属尖端把沈叙之的下巴挑起来一点,温以宁自以为淡定熟练地一路向下,手却不自觉地在抖。
她第一次干这么刺激的事儿,果然还是有点紧张。
顶着男人一派轻松的目光,她手上动作在把教鞭的尖端停在男人的腰际后,顿了顿。
不敢再往下,温以宁两眼一闭,索性朝他近了些。
重新挑起沈叙之的下巴,温以宁拿教鞭的尖头在沈叙之喉结边上画圈圈,眼见着他毫无招架之力的模样,她心头忽然有一点报复的快感冒出。
以前都是沈叙之欺负她,今天终于换做了由她主导。
莫名的,有种农奴翻身做主人的感觉。
不过这样的快乐还没能持续多久,温以宁还没有收手,就听见男人闷闷的声音传来。
戏谑中透着慵懒。
“还满意吗”
自从发觉沈叙之没能反抗,温以宁的动作愈发大胆起来。
她点点头,凑到沈叙之的身侧,双眸弯弯“挺满意的。”
“那,玩够了吗”
温以宁低着头,没能发觉沈叙之眼中缓缓堆起的危险意味。
她侧头,沉吟片刻“差不多吧”
话音未落,忽然,她感觉到后脑勺传来一阵大力。
温以宁一惊,猛地对向了沈叙之的一双眼。
直到这时,她才发现男人眼底闪过的那一抹得逞的光亮。
是她太过天真。
“沈叙之你怎么唔”
惊讶之下,温以宁脱口便想询问,却在话音还未结束之时,便被一双唇将想说的话尽数堵住。
沈叙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手里的领带解开。
他转了转手腕,一边按着温以宁的后脑勺亲,一边托着她让她跨坐到他腿上。
唇舌交缠的间隙,他轻笑一声。
“玩够了的话,该轮到我了。”
温以宁被吻得七荤八素,迷迷糊糊的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只能呜咽着任他摆弄。
一吻毕,温以宁被沈叙之抱起。
当她晕乎乎地以为这是要结束了的意思时,男人长腿轻抬,一路将她抱回了卧室。
直到手腕被束缚住,身上一阵冰凉的触感不断游移着刺激她的神经之时。
温以宁才明白。
自己今晚,玩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