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打来的野猪肉果然是很好吃的,钱老头手艺也很不错,众人都吃得很好,邢慕铮还被手下敬了好几杯酒,田林文也被人叫着姨老爷,喝了好几杯。
刘英掺扶着田林文回了房,田林文一坐下,脾气就趁着酒劲上来了,“那个混帐毒妇,竟然叫我们住这死人屋子,我这就去扇她两巴掌来”
刘英连忙拉住了相公,唉唉作叹,“相公,先忍一忍罢这钱氏现下嚣张得很,咱们的好外甥又护着她,你去打了她,好外甥兴许会与咱们生分了”
田林文重重哼了两声,歪歪扭扭走回床边坐下,过了一会他又嚷嚷,“那你去叫好外甥来,把我教给你的话,与他说”
“现在”
“对,就是现在”
“可是今儿时机不太”
“我说现在就是现在,你还啰嗦什么”
“好好好,我这就叫,这就叫”
刘英出了房门,抓了路过的一个侍卫,叫他去把邢慕铮给请来,回来刘英又倒了杯茶水,服侍着田林文喝下。田林文喝完了茶,人还没来,田林文瞪刘英,“人呢,人怎么还不来”
刘英道“这走路也是要费时的,况且慕铮也喝了两杯酒,不知他是不是睡下”
这话还未说话,外头就有人敲门,刘英忙去开门,笑容刚挂上,才见来的并不是邢慕铮,而是钱娇娘。刘英立刻垮了脸,“你来作甚”
钱娇娘笑眯眯地道“姨妈方才是笑的,怎地一见我就冷了脸,姨妈是在等人么”
“这与你不相干,你跑来作甚”
钱娇娘不在意她的冷脸,径直端着手里的盘子走进来,“我看姨父喝了酒,特意熬了醒酒茶,给他送来,我还顺便熬了些红枣茶,姨妈也喝些罢。”
田林文靠在床头,酒气和脾气还很大,“我不喝你的东西,拿走”
钱娇娘将盘子放在桌上,仍然笑道“姨父喝了酒好大的脾气,罢了,端来送与你们喝是我的心意,你们想喝便喝,不想喝便倒了对了,这屋子还住得习惯么,我娘生平最爱在这屋子里绣花,原来还养了几株花在窗台边上,照着花样绣哩。原先娘送给姨妈你的手帕,便是在这儿绣的。”
刘英听了浑身不自在,她赶苍蝇似的道“行了,行了,你走罢”
“姨妈”邢慕铮不知何时站在门边。
刘英吓了一跳,连忙笑脸相迎,“慕铮,你来了。”
田林文也连忙坐直了身子。
钱娇娘瞟了邢慕铮一眼,笑道“原来姨妈是在等侯爷呀,有话怎么刚才不在堂屋里说”她美目一转,似笑非笑,“莫不是说我什么坏话”
邢慕铮踏进屋子,“你胡说些什么,姨父姨妈能说你什么坏话”
刘英瞅了田林文一眼,田林文对她挤挤眉毛。
邢慕铮看向桌上的盘子,问钱娇娘,“你来作甚”
“我来替姨父送解酒汤。”
“哦”邢慕铮挑眉,“那我的呢”
钱娇娘呵呵一笑,“侯爷这般耳清目明,说话也不大舌头,哪里需要解酒汤罢了,你们既有事要商议,我便不打扰了。”
钱娇娘转身出去了,出去时还不忘帮他们把门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