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南巡不徐不疾的走过来,薄唇冷淡的吐出两个字,“上去。”
宁筝看了他一眼,却没有动。
萧南巡不怒反笑,“你叫宁筝”
“是。”
“你觉得本宫的眼光有问题吗”
“殿下这是何意”
“虽然你对自己的容貌有很大自信,不过在本宫看来,你很丑所以,你用这种眼神看着本宫也没用。”
“”
已经在生理上惩罚她了,为什么还要在言语上攻击她呢
太子殿下您可做个人吧
宁筝蓦地一咬牙,转身时还不忘翻了个白眼,蹭蹭蹭的走向那些细长的木桩,英勇就义一般,纵身一跃
萧南巡嘴角的弧度深了几分。
赵竖的表情顿时跟见了鬼一样。
这个时不时会笑的男人,还是他认识的太子殿下吗
他猛地甩了甩脑袋,把那些诡异的念头压下去,然后捧着装满水的玲珑瓶跑到宁筝面前,“宁侍卫,弯腰。”
宁筝认命的俯下身。
赵竖立刻把瓶子往她脑袋上一放,“从现在开始,你就好好的扎着马步,抱着七宝玲珑瓶,可千万别给打碎了啊”
扎扎马步
宁筝再一次惊呆了,“不是只要站木桩吗”为什么还要凹造型
赵竖微笑,“不是哦。”
宁筝还没来得及开口,萧南巡又补了一句,“七宝玲珑瓶是父皇御赐之物,若是打碎了,谁也救不了你。”
御赐的宝物还这么玩儿命的折腾,打碎了到底是谁的错啊
宁筝的内心在咆哮
萧南巡看着她气到极点又不能发作的模样,昨日被挑衅的郁气终于散去几分,淡淡的道“暂且先顶两个时辰。若是顶不满,也是要掉脑袋的。”
宁筝,“”
她看着男人说完这话以后就转身离去的背影,险些没忍住把手里的瓶砸过去
大不了一起死
不不行不行,要忍住
宁筝闭上眼睛,狠狠的吸了口气这可是义父要保护的人啊
皇宫。
贺文忠从太子府回宫以后,立刻前往御书房,去跟景帝回话。
“怎么样”
身着一袭明黄色龙袍的帝王抬眸望来,不怒自威,深沉的面容轮廓分明,冷峻刚毅,依旧可见年轻时的英俊。
贺文忠迟疑了一下,上前恭敬的道“回皇上,萱侧妃一切安好。”
景帝皱眉,“谁问你这个”
“那皇上是想问”
“贺文忠。”景帝蓦地沉声,“你在跟朕装傻,还是想帮太子掩饰什么”
“奴才不敢”贺文忠立刻跪了下来,恳切的抬头道“皇上,太子殿下的事儿您也都是知道的,奴才不敢妄议太子。萱侧妃昨夜虽然未承雨露,但太子待她还是很好的,赏了她很多东西。”
景帝冷笑,“一个女人,新婚之夜除了物质赏赐什么都没有,你跟朕说好”
贺文忠讪讪一笑,“那太子殿下不也是没有办法吗”
景帝脸色更冷了,“什么叫没有办法就连太医也说了他没毛病”
帝王的气势本就冷冽威严,这般沉着脸的时候就更显得阴郁了。
“一会儿再让张太医去太子府看看朕还就不信了,堂堂一国太子,上阵杀敌都不怕,会连个女人也不能碰”
外界盛传太子不举,可他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