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就释然的吁了口气。
萧南巡原本已经解得差不多了,忽然就看到她紧绷的肩膀松懈下去,长时间维持一个姿势的脖颈也跟着扭动了一下。
他动作顿了顿,视线正好瞥到她露出的后颈白嫩如瓷的肌肤,细腻剔透。
萧南巡目光微微一滞。
四周的秋风竟不见丝毫凉意,拂过脸颊,甚至透着几分令人烦躁的闷热。
萧南巡眸色逐渐的暗了几度。
宁筝感觉到他停下了动作,以为他已经弄好了,“殿下,您是不是”
“不是”
萧南巡蓦地沉声,打断了她的话。
宁筝,“”
不是什么
她愣愣的道“哦,那属下”
萧南巡再次打断,“回去好好反思”
说完,还粗暴的把剩下那几根头发直接从中间扯断了,头也不回的走了。
宁筝,“”
宁筝一脸懵逼,抬起头,又是震惊又是茫然的看着他阔步远去的背影。
她为什么又要好好反思了
明明她一句话还没说完,又惹到他了
而且他都没说来找她干什么的啊,难不成就是为了让她从木桩上摔下来
神、经、病、啊
宁筝那厢百思不得其解,萧南巡回到主院以后也是脸色不善。
赵竖看到他出门不久又进门,也不像是办完事儿回来的样子,他诧异的迎上去,“殿下,可是有什么东西没拿”
萧南巡看都没看他一眼,阴沉着一张脸阔步走到屋子里,迅速扯掉了腰间的金腰带,“赵竖,把这腰带扔了”
赵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扔了它”
男人又沉声重复了一遍。
赵竖张了张嘴,震惊的道“殿下这可是皇上去年岁贡之后赏赐的金腰带啊,扔了怕是不太合适吧”
而且,太子出去不是找宁筝么,为什么现在又一个人回来了
关键是,回来以后还要扔御赐腰带
萧南巡冷着脸瞥了他一眼,“那就收起来,以后别再让本宫看到它”
话音未落,直接把东西抛到他的手里
赵竖慌忙上前把东西接住,压下心底的震惊,诺诺的点头道“是。”
但是,真的好诡异啊
宁筝那个臭小子到底去哪儿了
为什么每次只要跟他沾边儿的事,就会出现这种奇奇怪怪的结果
宁筝从木桩处离开的时候,心情已经彻底平复下来。只是她忽然有些思念义父,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了贺府门口。
可她也知道自己不能回去,否则暴露身份事小,连累义父她就万死难辞了
所以她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便又转身朝着来时的路往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