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沉默后,萧南巡颔首道“请父皇随儿臣去后院,血玉扳指儿臣放在了书房。”
景帝嗯了一声,“那就走吧。”
说着,还目光沉沉的掠了她一眼。
宁筝本来是要走到萧南巡身边,偷偷把扳指塞给他的。可是被帝王这一眼看的,心口一悬,只能默默的走到另一边去。
只不过这样一来,帝王到了书房发现并没有扳指难不成说被人偷了吗
不行,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
宁筝低着头,心不在焉的跟在帝王身旁,秋风吹得人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连带着贺文忠的脚步微微顿了一下。
她愣了愣,眼底忽然有一抹亮色乍现
“皇上。”她猝不及防的开口。
景帝脚步一顿,侧目朝她看了过来,“怎么了”
宁筝立刻挽起笑容,讨好的道“属下见您穿的少,想说如今这天气转凉,您可要多添几件衣服才行。属下以前认识一个爷爷,每到这个季节就会有些身体不适,虽说您正值壮年,不过防患于未然嘛,注意保护身体总是没错的”
贺文忠眼皮微微一动。
景帝嗤笑一声,“你倒是关心朕。”
宁筝笑眯眯的点头,“那是自然,皇上身系万民,属下也是为了万民之福。”
“行,朕知道了。”
景帝收回视线,一边朝着后院走去,一边和萧南巡聊着一些朝堂上的事。
宁筝无暇关注,一路上都悬着一颗心,尤其是在走进主院的时候,走到书房门口时
“哎哟”
贺文忠一个“不留神”绊在门槛儿上。
景帝下意识的朝他看过去,蹙眉斥道“怎么回事”
宁筝看准时机,飞快的扯下脖子里挂的血玉扳指,从景帝背后飞快的往旁边一丢
萧南巡瞳色一深,大掌蓦然一扬。
“奴才该死”
贺文忠揉着膝盖,满脸痛苦的抬头,“奴才这几日老寒腿犯了,方才跨过门槛儿时忽然抽疼的厉害,无意冒犯了圣驾,请皇上降罪”
贺文忠跟了他很多年,景帝也知道他的身体状况,当然不会因为这种事就降他的罪,只是不悦的瞪了他一眼,“不舒服就滚回府去休息几日,别成天闹这种笑话。”
贺文忠讪讪的点头,“多谢皇上。”
景帝收回视线,转身走进书房。
萧南巡眸光微敛,立刻迈开长腿跟了上去,在经过书案时,他的袖袍状似不经意的拂过一个书架,拿起了上面一只锦盒,“父皇,扳指在此。”
下一秒,景帝就转过头,犀利的目光落在他手中的蓝色锦盒上。
只见男人修长的手指若无其事的掀开盖子,露出里面的黑色丝绒,上面赫然躺着一只血玉扳指
四周的空气都静了一瞬。
宁筝微不可觉的呼出一口气。
刚才她看到义父走路的样子有些奇怪,便立刻想起以往到这个季节,义父的老寒腿就该犯了。所以她刚才故意说起身体不适,就是暗示义父给她制造机会,让她把扳指丢给太子。
事实证明,义父不愧是在帝王身边多年的人,察言观色的本事简直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