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了摇头,定定的道“殿下受此重伤,是属下失职,属下愿意领罚”
萧南巡,“”
他还从来没见过她这个样子,罕见的正经严肃,一心一意的非要领罚,可那红着眼睛望着他的模样却显得倔强又可怜。
受伤的明明是他,这人倒是委屈上了
偏偏他的心里却滋生出几分熨帖的柔软,嗓音也跟着低下来,“小伤而已,本宫当年在战场上受的可比这严重多了。”
宁筝哽咽了一下,“嗯。”
萧南巡,“”
他莫名觉得再说下去这人就要哭了。
萧南巡叹了口气,“包扎吧。”
宁筝点了点头,立刻取了纱布过来,弯腰站在他面前,小心翼翼的把他的伤口绕上了,顺便换了件干净的衣裳。
刚刚做完这些,敲门声就响了起来。
赵竖匆忙的声音在门外道“殿下,巡防营侍卫来报,灾民那边有人闹事”
宁筝脸色微变。
萧南巡对上她的目光,“你想去”
宁筝摇头,“您让属下去,属下就去。您若是不让,属下就在这里守着您。”
萧南巡一下子气笑了,“不让你去,难道让本宫这个伤患去”
宁筝讪讪,“是属下愚钝。”
说完,她刚要转身,男人却忽然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
宁筝愣了一下,诧异的回头,“殿下,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萧南巡嗯了一声,然后冷不丁的将她拽了下来。
在她怔愣的目光下,他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眸色幽暗,嗓音低低的道“本宫没事了,你不必担心,嗯”
她的身体蓦然僵住了。
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对上他漆黑的深眸,她鼻腔微酸,“是,属下知道了。”
宁筝走后,萧南巡重新唤来赵竖。
“殿下,您怎么样了”赵竖担忧道。
“不碍事。”
他的神色已不复刚才的柔和,又重新恢复了冷冰冰不近人情的模样,“派人将本宫受伤的消息传出去记住,要让人知道本宫是为何受伤的。”
赵竖愣了一下,欲言又止的道“可是宁筝”
萧南巡眼底微不可觉的闪过一丝复杂,转瞬即逝,最后冷冷的道“本宫要的是人尽皆知,他自然也该知道。”
赵竖叹了口气,“是。”
“还有,将桌上的告假函送宫里。就说本宫伤重,无法早朝。”
“是”
赵竖走到书案旁,拿起那封告假函,眼底闪过一丝疑虑。
从殿下受伤回来开始,他就一直跟在身边,殿下根本没写过什么告假函啊难道是刚才跟宁筝在一块儿的时候写的
可是
他低头看着这封笔迹干涸的书信,也不像是刚写的,倒像早早准备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