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筝微微震了一下。

清怜是谁

苏惜若脸色煞白，像是马上要昏过去的样子。宁筝瞳色微敛，忍不住道“就算要叙旧，也先把药给她吧”

男人脸色一变，这才如梦初醒般蓦然放开了人，把手里的药丸喂去。

过了许久，苏惜若才觉那股难耐的疼痛逐渐褪去，面色稍稍恢复了一些。

“你是清怜”

嘶哑的声音又重复问了一遍。

苏惜若目光一闪，微微别开了视线，“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萧南巡骤然眯眸，“你若不是她，为何会吃这心疾的药”

她意味不明的嗤了一声，“怎么，红衣只许姐姐一个人穿，连这病也只许姐姐一个人得，我便不行么”

姐姐

男人蓦地冷笑，“当初苏清怜患心疾是因为中毒，你呢正好太医一会儿就来，让他看看你这心疾又是从何而来”

“不要”

男人脸色又是一变，从刚才极度的震惊变成此刻极致的冷，“你承认了”

苏惜若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

承认

是啊，话说到这个份上，还容得她不承认吗她就是苏清怜，那又如何

她忽然狠狠抓着他的袖子，目光通红的瞪着他，“惜若为我而死，父王怕追杀的还会上门所以将我眼角的泪痣抹去，将我改了妹妹的名字，一来躲避追杀、二来祭奠妹妹，我哪里做错了你要这么质问我”

男人浑身一震。

做错

她怎么会有错那本不是她的仇家，从头到尾她都是最无辜的那个。

他瞳孔紧缩，眸色裹挟着极致的暗，好半晌才哑声的道“为何要骗我”

苏清怜眼神一闪，突兀的笑了一声。

“我这三年在外疗养，时而转醒时而昏迷，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彻底痊愈，又何苦说出来徒增烦恼”

落寞黯然的话音落下，四周的空气仿佛寂静下来，又是半晌的沉默。

“是我的错。”

苏清怜眸色一颤，“不”她忽然松了手，哀恸复杂的看着他，“不怪你。”

她咬住了唇，闭上眼睛，倾身搂住了他，“我们都没有错，是命运弄人。”

宁筝双眼仿佛被刺了一下，惶惶的移开视线，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待这么久，好奇心作祟么

不过他总算也兑现了诺言，让她知道了三年前发生的事虽然不是他亲口说的，可她亲眼看了。

她不需要他告诉了。

虽然不知道具体的经过，但她知道，那个他以为已经死去的人其实并没有死。

苏惜若，就是苏清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