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宁筝看着这张状纸上写的,眉头逐渐的拧了起来。
张翠花所谓的“真凶”是从孙兰心口中听到的,可如今受害者本人已死搜证就会更加的困难。
“殿下,宁大人”
张翠花见他们久久不语,终于忍不住出了声。
宁筝叹了口气,勉强安慰道“大娘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查明真相,帮你女儿讨回公道的。现在你先回去好好休息,我们去调查此事,若有什么疑问再来问你。”
“多谢殿下,多谢宁大人”
离开刑部的路上,宁筝还在想那案子。
萧南巡看着她愁眉不展的样子,“刚才与人许下大话,现在知道事情难办了”
宁筝唉声叹气,“那人家大娘这么可怜,总要给她点希望啊。”
“所以你就忽悠本宫”
“”
她顿时讪讪,讨好的笑着看向他,“你刚才不还说,刑部就该查明真相吗如今刑部尚书公然拒收百姓的冤情,这对太子殿下和朝廷的名声都有损啊”
“言则,本宫还得谢谢你”
“别别别”
她讪笑一声,急忙扯开话题,“那个,贤王的口供,你带回来了吗”
男人眼底的情绪淡了下去,“嗯。”
但是带不带其实没什么区别,因为口供上的问题,他们都已经发现了。
“那你觉得是巧合还是故意的”
“你觉得他是故意的”
“感觉而已。”她皱眉道,“他的口供其他部分都很详细,只有给皇上下毒的部分被一笔带过了,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当年陷害睿王府一案的连环计如此缜密,贤王的心思不可谓不深的。
所以这下毒部分的简略,到底是想用他的死故意给他们留下一个“未解之谜”报复他们,还是真的确有其事想要提醒他们什么,就真的很难说了。
如果是前者便罢,如果是后者那贤王想提醒他们什么呢
萧南巡见她又出了神,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宁大人,你这么忧国忧民,不去参加科考当个官儿真是可惜了。”
宁筝,“”
她瞪了他一眼,“要我是个男的,一定去当官,才不来你身边。”
萧南巡眯起眼睛,“你说什么”
宁筝眨了眨眼,“我说我要是男的,那得当上大官,才好意思迎娶太子殿下呀”
话音未落,她的头上就挨了一记暴栗,男人阴恻恻的道“谁娶谁”
宁筝吃痛捂住脑袋,怒瞪了他一眼,重重的哼道“萧南巡,老子要是个男人,一定让你趴在床上哭的昏天黑地,三天三夜下不去床,看你还敢这么嚣张”
萧南巡,“”
他现在极度怀疑,是不是因为他没让她哭的昏天黑地过,所以她才敢这么嚣张。
该死的女人。
宁筝对上他愈发危险的目光,吓得一个激灵,立刻收回了视线,冲进了几步之外的义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