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妈们看起来简直要哭了。她们不会说英文,只是不停地叽里咕噜往外冒西班牙语,伴以激烈的身体语言。我没法完全听懂她们的意思,只听到不断重复的“唉哟天哪,怎么办”和“我们店里第一次发生这种事啊,上帝啊怎么办”
然后她们会再次发问:“你们的那些衣服贵不贵多少钱”
然后铭基会再次咆哮:“跟你说了不是钱的问题”
狭窄的店堂里,我们几个人就以这样的状态持续对峙着。房间变成了一口大锅,烹煮着几条愁肠。
“昨天收下我们那包脏衣服的大叔现在在哪儿”我问铭基。
“刚才来过。可是他也不知道。他只管收,不管洗。”
“那负责洗衣服的人在哪里”
铭基长叹一口气,我觉得他看起来也快要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