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1993年12月,刘清德收到一封群众来信,揭发新乡学校老师经常聚在电视室看淫秽录像,并注明了大体的时间。这封信是他的撒手铜,不仅能让他的所有行动有合法的依据,而且有了这封信,五人皆会怀疑对方,这五人团体自然不攻自破。在新乡混了三十多年,经历了许多事,学到了许多与人斗争的方式,拿来与五位老师做斗争,实在是手到擒来。
1994年1月1日,星期六,刘清德有意不安排政治学习,这让所有老师都异常高兴。刘清德背着手,站在学校的操场上,在这个位置,可以清晰地看到陆续离开学校的老师们。在离去的人群中,有侯海洋、赵海、赵良勇等人。看着这几人,刘清德哼道:“刁德一,贼流氓,毒如蛇蝎狠如狼,安下了钩丝布下网,只恐亲人难提防。渔船若是一举桨,顷刻之间要起祸殃。”
鱼儿很快就要上钩,这让刘清德格外愉快,他暗中想到把侯海洋弄到派出所,将他的头蒙住,自己狠狠地打他的耳光。转念又想道:“为什么要用口袋遮住侯海洋的眼光,就是要睁眼看看谁才是大爷。”
回到餐馆里,服务员赶紧给他泡了一杯茶。刘清德很享受服务人员的殷勤,一边喝水,一边用手在桌上有节奏地敲着。等了一会儿,镇长蒋大兵、老朱来到餐馆。
刘清德老远就看见了这两人,他对服务员道:“蒋镇长来了,赶紧把茶泡好,就用我喝的茶。”他见服务员动作慢,又吼道:“他妈的,动作快点好不好。”他和老朱开了煤矿,有许多事都从蒋大兵手里过,两人商量着要将蒋大兵喝醉,然后打麻将,多输点钱给他。
酒至中场,刘友树急急忙忙跑来找蒋大兵,耳语一阵,蒋大兵放下酒杯,说了句:“我有事,先走了。”
剩下两人是合作伙伴,也是酒友,继续喝酒,喝到晚上九点,两人这才分开。
“刁德一,贼流氓,毒如蛇蝎狠如狼,安下了钩丝布下网,只恐亲人难提防。渔船若是一举桨,顷刻之间要起祸殃。”刘清德哼着最熟悉的唱腔,一脚深一脚浅地朝学校走。
他来到了电视室,站在门口,六七位老师聚精会神地看电视。邱大发最先发现刘清德,赶紧跑过来,点头哈腰地赔笑道:“刘校长,你也过来看电视,你老人家快坐。”
刘清德酒醉心明白,他拍着邱大发的肩膀,道:“邱老师管电视,功不可没,没有辜负老子的希望。”把茶泡好,就用我喝的茶。”他见服务员动作慢,又吼道:“他妈的,动作快点好不好。”他和老朱开了煤矿,有许多事都从蒋大兵手里过,两人商量着要将蒋大兵喝醉,然后打麻将,多输点钱给他。
酒至中场,刘友树急急忙忙跑来找蒋大兵,耳语一阵,蒋大兵放下酒杯,说了句:“我有事,先走了。”
剩下两人是合作伙伴,也是酒友,继续喝酒,喝到晚上九点,两人这才分开。
“刁德一,贼流氓,毒如蛇蝎狠如狼,安下了钩丝布下网,只恐亲人难提防。渔船若是一举桨,顷刻之间要起祸殃。”刘清德哼着最熟悉的唱腔,一脚深一脚浅地朝学校走。
他来到了电视室,站在门口,六七位老师聚精会神地看电视。邱大发最先发现刘清德,赶紧跑过来,点头哈腰地赔笑道:“刘校长,你也过来看电视,你老人家快坐。”
刘清德酒醉心明白,他拍着邱大发的肩膀,道:“邱老师管电视,功不可没,没有辜负老子的希望。”
邱大发笑道:“刘校长交代的事,我永远记在心上的。”
“是不是哟”
“刘校长,你放心。”
李酸酸最讨厌邱大发的小样,很鄙视地缥了他一眼,继续看电视。
刘清德在电视室坐了一会儿,拍了拍邱大发的脸,离开了。拍脸是很挑衅的动作,可是邱大发受之泰然,甚至还有些高兴。自从他掌管了电视室的钥匙以后,在教师群体中的地位直线上升。他知道上升的原因是这把钥匙,而钥匙是刘清德交到自己手上的。饮水思源,他对刘清德心存敬畏和感激。
离开了电视室,刘清德带着酒意在校园内走动着,教师宿舍里,一部分老师回城,另一部分老师在电视室里,整个教师宿舍静悄悄,没有声音。刘清德来到厕所里,走进里面,看到一股白烟从厕所隔墙上冒了过来,不用说,有女教师在对面洗澡。他静耳听了听,对面没有浇水声音。对准黑不见底的坑位“哗哗”一阵喷洒,着实痛快,刘清德将淋在手中的少许尿液在裤子上揩了揩,走了出去。迎面看着秋云提着水桶走了出来。在昏暗的灯光下,刚刚洗过澡的秋云脸色格外红润,肌肤吹弹猥亵,公安来调查,要弄出些是是非非,说不定没有将刘清德告倒,反而毁了我的名声。而且这个时候不能给爸爸添麻烦。”秋云知道刘清德与姓朱的所长关系不错,便打消了报案的念头。
钢笔隐约有血迹,秋云感到很恶心,用手指尖捏起钢笔,就如捏着一只死老鼠,扔进了厕所。
等到李酸酸看完电视回来,宿舍里多了些人气,秋云心里才稍稍安定。李酸酸回来,又在窗台外煮面条,她拿起空空如也的醋瓶子,拿到手里甩了甩。秋云早就发现李酸酸的醋瓶子空了,主动道:“李老师,我这里有醋。”
上次在一起吃饭时,李酸酸与秋云开始说话,只是隔膜得太久,两人说话不自然,仍然保持着能不说就不说的状态。当秋云主动把醋递过来时,她颇不习惯,说了声谢谢,随口道:“侯海洋没有回来吗”
秋云道:“不知道。”
此时,侯海洋与付红兵两人坐在小床上,两人各点了一支烟,烟头在黑暗中闪闪发亮。侯海洋剥了一粒花生,扔进嘴里,道:“培训三个月,明年四月份,你就可以穿警服了,祝贺你,终于跳出了人类灵魂工程师这个行业。”
付红兵已经带着酒意,他打了一个酒饱嗝,道:“我们这批人肯定要到派出所的,而且可能是农村派出所,你以后是在局办工作,领导身边的人,我们小民警难得见到领导,你是天天见面,以后要多关照兄弟伙。”侯海洋嚼着花生米,斜靠着床,道:“杜主任说借调没有什么问题,可是,事情没有办成,心里总是悬起的,而且借调只是借,随时可以还回去。只要没有办正式调动,我就是土八路,你才是正规军。”
两人从中师毕业,教了半年书,现在同时到了县公安局一个考进来的,一是借调,也算是这一届中师生中的佼佼者。
到了晚上十一点,喝了半瓶酒,付红兵酒t不如侯海洋,酒意一阵阵往上涌,话开始多了起来当侯海洋再一次拿出传呼机时,付红兵终于忍不住了,道:“你在等吕明的电话吧”
侯海洋买了传呼机以后,第一封信就是写给吕明,急不可待地告诉了她传呼号然后才给付红兵等人写信此时,蒋刚、付红兵、陆红甚至大姐橄正丽都打过伶呼,,唯独吕明从来没有打过传呼联想到在铁坪的通组,俄排捧。里有了不禅的翔油,他苦笑道:“我到铁坪,没有遇到吕明,买了传呼机就给吕明写了信,现在还没有接到传呼。”
付红兵道:“女人真的善变,我听说一些事,不知应该讲还是不应该讲。”最后一句话是一个常用句式,凡是讲到最后一句话时,结果都是讲出了心中的秘密。
我听陆红说,铁坪镇财政所有一个男的在追求吕明,那个男的调到了县财政局。”
侯海洋猛地站起来,瞪着付红兵,道:“你给我说实话,吕明到底和那个男的是什么关系”
付红兵正在考虑措词,被侯海洋揪住了衣领,勒得直翻白眼,他掰着侯海洋的手,道:“你松点,我出不了气。”
“给我说实话。”
“大部分是陆红说的,我只在城里遇到过一次,那个男的三十岁左右,与吕明并排着在街道上走我远远地看见一眼。”
侯海洋如遭雷击,不停地喘气,眼睛瞪得铜铃般大
付红兵被侯海洋的表情吓粉了,劝道:“男子汉何感无妾,当断则断女人心海底针,最善变他本身没有谈过恋爱,凭着些想象,不停地劝慰着侯海洋。侯海洋在新乡,时常用吕明的爱情来支撑自己的精神生活。在他的心里,他与吕明的爱情是最纯洁、最坚韧、最美好,虽然暂时会有困难,最将将会突破所有阻碍,成就一桩美满婚姻,此时用爱情筑起的精神支柱轰然坍塌,他的感觉就如有一把菜刀在身体里横冲直撞,将五脏六腑砍得支离破碎。
这种时候,任何劝解都没有用处。侯海洋呆坐了一会儿,道:“我到院子里走一走。”付红兵劝道:“你可别做傻事。”侯海洋咧嘴一笑,笑得比哭还难看,道:“不就是失恋,我还不至于做傻事,你别把我想得太脆弱。
独自走在城郊小学的操场上,一桩桩往事浮现在头脑之中,吕明长期不同自己联系,还曾经失约,这些现象串起来,吕明的意思已经很是明确了。侯海洋很沮丧地断定:“那天我到铁坪,吕明肯定是故意躲着我,那个朱老师提来早餐,将我带到车站,其实是怕我与吕明见面。”想通这一点,除了痛苦以外,他还浮起一股怒火。使劲抽了一支烟,他猛地将烟头按在自己的手腕上,烟头的高温烫伤了皮肤,疼痛钻心。
夜路走多了撞鬼
星期天晚上,侯海洋失魂落魄地回到新乡学校。
在新乡学校,秋云一直坐在窗边,看着北风将院中树枝吹得哗哗作响,满腹心事,无处排遣。看到侯海洋的身影,她不由得眼前一亮,随即又皱起眉毛。走进院子的侯海洋脸色沉郁,落落寡合,似乎遇到了什么麻烦事。
侯海洋坐在硬木凳上抽烟,一条尖头鱼在水桶里游走,打在木桶边缘,发出砰砰的声音。他如老僧坐定,什么都不管。
秋云走了过来,轻轻敲了敲门。
侯海洋回头望了一眼秋云,道:“进来。”接着一扬手,将手中的烟头从窗户弹了出去。秋云问:“你遇到什么事了吗脸色这么难看”
侯海洋自嘲道:“被人蹬了。”
得知此事,秋云反而轻松下来道:“谈恋爱,分分合合太正太正常,看开点,没有必要哭丧着脸。”
侯海洋道:“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我大学毕业也失恋了,以我的经历来说,时间是最好的良药,很快就会过去。”秋云话虽然说得轻松,诸凡温柔的笑容出现在脑海中,如尖针,在她的内心深处狠狠地刺了一下。她又道:“男子汉大丈夫,别做小女人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