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云趁大家不备,飞快地拿起一个啤酒瓶子,朝着刘清德头上抡了过去,“砰”的一声,啤酒瓶在刘清德的头上炸开。刘清德压根没有想到秋云会暴起伤人,头脑一片嗡嗡声,天旋地转,短时间丧失了思维能力。
趁着刘清德被打懵了的瞬间,秋云猛地摆脱他,快步向门外走去。
鲜血顺着额头流了出来,流过鼻尖,进入嘴巴里。刘清德尝到自己腥腥的鲜血,清醒过来,踢了一脚坐在沙发上的男子,骂道:“愣着做啥,把人给我拦住。”
王勤、赵良勇、邱大发等人被眼前发生的事情惊呆了,王勤赶紧拿了干净的纸巾,道:“刘校长,擦擦血。”
赵良勇面对着刘清德,身体却有意挡着两位矿上负责人的路,道:“刘校长,要不要紧,赶紧到医院去。”
李酸酸没有看清楚赵良勇的动机,她站在赵良勇边,看着刘清德脑袋上的血,顿时惊声尖叫起来。
周边的客人都围了过来,看热闹是岭西人特有的爱好,街上有人打架出了车祸,有的时候围观者还会起哄,将一件小事弄成了大事。
此时见到黑汉子头上的鲜血,又听说是刚才唱歌的女孩子打的,一群看客顿时被刺激得血脉激昂,恨不得帮着刘清德把女孩子捉回来,让两人再闹一场。
刘清德和两位矿上人被耽误了片刻,等到他们走到门口,已不见秋云的踪迹。刘清德如疯狗一般,手捂着头,在街边窜来窜去。
秋云其实并没有走远,距离“红叶红”宾馆十几米处就是县教育局办公楼。这是她在巴山最熟悉的建筑,走出“红叶红”以后,她毫无犹豫地直奔县教育局办公楼。
教育局办公楼有一个值班室,只有一个头发全白的老人在值班守候。老人盯着黑白电视目不转睛,根本没有发现有人走进办公楼。秋云凭着隐约的光线,快步走上五楼大会议室。在她的记忆中,五楼大会议室有好几个小门,平时不会关上。缩在大会议室后排的黑暗角落,相对比较安全。
王勤万分焦急,紧紧拽着刘清德的手臂,道:“刘校长,赶紧去包扎,说不定还有玻璃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