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东之所以没有亲自去,是因为他担心这群盗墓贼中,有人认识他。
这次和自己交手的是张繁友,保不齐这里面就有政治部的人。
说话之间,东心雷已经带上人,慢慢朝殡仪馆走了进去。
“什么人”护卫见有人过来了,立马端起了枪。
东心雷没有说话,倒是他身边的一个兄弟大声说道:“我们是买主,我们老板来了。”
尽管对方这么说,但是那位护卫还是不太相信。他依然端着枪,将枪口指向众人:“站住,等我去通报。”
一行人沉默之,慢慢停下脚步。
“你们小心看着他们,我去通报。”那位护卫收起枪,对身边几位同伴说道。
那位护卫身边的同伴点点头,一点不敢怠慢的端着枪。
过了没多久,一大帮子人从殡仪馆出来。走在最前面的,正是田方和那个假队长。
“那就是我的老板。”田方伸出手指头,对着前方人群乱指一通。说实话,他也不知道指的是谁。
“该死的人,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怎么这样对我们的客人这样。快,快,把枪都给收起来。”假队长呵斥道。
几个小混混被一顿臭骂,灰头土脸的收起了枪。他们怎么能知道,这些人带给他们的不是金钱,而是噩梦。
一行人簇拥着东心雷,走进殡仪馆。
还没进入殡仪馆,大家的心里便感觉一阵发毛。
等到进入后,这种感觉也越发强烈。
文东会的兄弟们都有这样的感觉,待会儿杀人的时候,一定要速战速决。
这地方阴气太重了,精神上的压迫才是大家最为在意的。
东心雷虎躯晃动,脸上挂笑。
一旁的那个假队长一直在试着探听东心雷的身份,可不管他怎么努力,东心雷皆是沉默一言不发。
问了几句后,假队长终于放弃了。
他尴尬的笑了笑,站在一边不再说话。
这座殡仪馆非常大,大厅内面积足有五百个平方。八根比人还粗大数倍的石柱支撑起整个天花板。
大厅旁边是几个小间,这些小间是用来放置花圈用的。
不少文物放在桌上,地上,甚至有不少还放在几座冰棺上面。
当苦苦寻找的文物出现在大家的面前时,那心情别提多激动了。
东心雷三两步的走上前去,托起那个元青花四爱图梅瓶。
虽然他不懂古董,但是托在手里,还是能感觉一份沉甸甸的重量。
“老板,让我看一下吧。”这个时候,一位带着眼镜的女人走上前来。
女人很年轻,也很漂亮。当然,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她是一名知名的考古学家。
东心雷侧脸看了女郎一样,将手里的东西递了过去。接下来,女郎对那个元青花四爱图梅瓶进行了仔细的鉴定。
在灯光的照耀下,她认真的考究着手里的瓶子。众人都屏住了呼吸,一个个大气不敢出的看着瓶子在她的手里转动。
大约过了一分钟,女郎终于长出一口气。不过,她并没有说话,只是放下瓶子,转而去鉴定其他的文物。这些东西,女郎看的时间稍微短一点。轮番鉴赏后,时间已经不知不觉的过了十分钟。
等到她将最后一个银樽放下时,东心雷走上前去,问道:“李博士,这些东西到底真不真”
那个叫做李博士的女郎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框:“都是真的,这是一批真正的宝藏。”
“哗啦”文东会的兄弟不由的鼓起了掌。
“我说你到底是谁啊,竟然不相信我们。能被我们这些人看在眼里的东西,会是假的吗”憋了许久,那个衣着邋遢的盗墓高手终于受不了,率先发飙。
东心雷没有回答他,只是展开双臂,哈哈大笑道:“终于找到了,找到了。”
那个衣着邋遢的盗墓高手被对方散发出的气势吓了一跳,常年在道上飘的他,隐隐有一种感觉这个人不一般,应该也是道上的。
那个李姓考古专家,是谢文东从东方易那里借来的。前者出生正派,所以当她完成自己的使命后,并不打算还留在这里。
她礼貌的冲东心雷一笑:“好了,事情办完了。我也该走了,祝你们交易成功。”
东心雷不愿意把一个毫无相关的女人牵扯进来,所以他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礼貌性的点了点头。
李性考古专家离开,接下来到了交易的时候了。
一旁的胖男人走上前,说道:“货你已经看到了,我们要的钱呢”
“钱什么钱拿走这些要拿钱”东心雷乐了,好像听到一个特别好笑的笑话似的。
实际上,这句话并没有那么好笑。
感觉好像被耍了一般,胖男人气的直哆嗦,指着东心雷的鼻尖道:“怎么着,你想黑吃黑”
说话的时候,胖男人身边的小混混聚了过来。
“哈哈,当然。我就喜欢黑吃黑。”东心雷大手一挥,从腰间摸出两把枪。
“碰碰”两声枪响打破了殡仪馆的平静。两位小混混眉心中弹,身体应声而倒。
这两枪,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他身边的兄弟也加入了屠杀的序列。
东心雷手下的兄弟可谓是骁勇善战,张繁友从社会上找的那些小混混怎么能是他们的对手。一番交手,便被撂倒了一排。
只是瞬间,殡仪馆内边躺了二十多具尸体。
“快拿走东西。”东心雷一边开枪压制,一边对后面的兄弟大声喊道。
田方眼疾手快,将那个元青花梅瓶抓在怀里,翻滚在石柱后。另外一些兄弟左手拿着枪,右手随便抓起一些文物就往那些放置花圈里的小间里藏。
“他妈的,给我小心。小心别打坏文物。”胖男人一边朝东心雷等人开枪,一边对身边的小混混大声喊道。
胖男人说是那样说,可现在生死攸关,有谁会去注意那么多。
“当当当”子弹与一些青铜器发生碰撞,擦出不少的火花。
东心雷凝神顿气,他不像那些小混混一样,只知道一味的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