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火坑是中空的,深入大槐的树身之中,四壁赤红一片,明亮耀眼,深不知几千丈
这株大槐,竟然不知为何,从内部点燃,烧到现在还未烧完
这时,便见那个被他们称作“钟爷”的大铜钟飞起来,在空中慢慢变大,神识化作声音传入元未央的耳中:“这是天劫后留下的天火,你可以采一朵炼化,放在自己的希夷之域中。虽然不如阿应的那朵纯阳异火,但也非同小可,对你的修行大有益处。”
蚖七得意洋洋,道:“我前日也采了一朵。你没有和阿应换功法,若是换了功法咱们便可以一起修炼一起玩耍,你就可以早点采到天火了。”
元未央询问道:“你说的希夷之域,指的是体内世界”
蚖七惊讶道:“你知道体内世界”
元未央道:“我无意中打开过,飞临其中,但不知道叫什么,而今才知道叫做希夷之域。希夷的意思是道的虚寂玄妙,希夷之域便是道妙之域,果然很是贴切。”
蚖七看向许应,试探道:“是这个意思吗”
许应轻轻点头,道:“可以这么说。元家的秘藏是紫府,紫府秘藏蕴藏神识,作为元家子弟,神识一定无比强大。而神识内观,便可开启希夷之域,内见五脏六腑。对于元家子弟来说,打开希夷之域应该不难。”
蚖七心中警觉:“姓元的,与我一样博学多才,看来我有对手了。”
大铜钟越来越大,钟口朝天,钟鼻朝下,缓缓的堵住大火坑,道:“我盖住大部分天火,你可以趁机来收取一些天火祭炼。”
元未央称谢,小心翼翼上前收取天火,道:“钟爷,你适才说这里是天劫留下的天火,那么是谁渡劫”
她见许应称大钟为钟爷,也称大钟为钟爷。
大钟道:“还能是谁当然是这株大槐。周齐云说大槐是天生的仙,但若要成仙,就要渡劫,没有例外的。这株大槐,要么作恶多端,要么是仙人般的存在。它被天雷劈了,天火烧了,迟早玩完。”
它顿了顿,补充道:“再烧八千多年,它便会被烧死了。”
许应和蚖七扛着大铜柱子上前,蚖七叫道:“钟爷,你要挺住”
这一人一蛇说罢,便将大铜柱子塞入钟内。
许应拍了拍手,笑道:“钟爷,你不会被天火烤化吧”
大钟咣咣大笑,得意洋洋道:“你可知我家主人为了炼制我,煞费苦心,去天道世界窃取仙火,用仙火来炼我仙火我都扛得住,更何况区区天火”
说到这里,大钟底部被烧得赤红,渐渐声音有些抖,道:“阿应,有点不太对劲。我想起来我伤势未愈,烤得我有些疼,你借给我一点气血”
许应装作没听见,向一根粗大的树干走去。
大钟连忙道:“蚖七七爷你别走借我一点气血”
蚖七慌忙跟上许应,一溜烟去了。
元未央好奇道:“他们去干什么”
大钟被天火烧得坐不住,没有好气道:“打槐花去了两只禽兽,这几天一直打槐花烤着吃,暴殄天物。”
他想起身旁还有元未央,心中微动,铿锵笑道:“那个,元老弟是么能否借一点气血耍耍作为报答,我可以教你如何祭炼天火”
元未央当即应允。
大钟这才松一口气,从她身上借来气血,抵抗天火,又传给她祭炼天火的法诀。
元未央试了试,果然炼取天火很是容易。
她收好天火,感觉再收便会危及自己的希夷之域,连忙停下,这时便见许应和蚖七带着槐花归来。
这株大槐树上的槐花,一朵便有尺许长,一枝能挂几百朵,花团锦簇。许应和蚖七扛来一枝,花香扑鼻。
槐花香不是艳香,除了花香外还有些青草香气,很是淡雅。
许应和大蛇各自弄下十几朵,放在天火上烤,很快便烤得金黄,外表有些脆,里面却很香软,裹着蜜的香味儿。
元未央没有吃饭,闻到味道,肚子便咕咕叫唤起来。
许应听到声音,丢过来一朵烤好的,元未央连忙正襟危坐,目不斜视,小口品尝,尽显斯文。
而许应那边却是把尺长的大花团成一团,整个塞进嘴里,然后去抓其他槐花。
元未央越吃越饿,也顾不得礼节,有样学样,把槐花团成一团塞到嘴里,大口嚼动,只是嘴巴小,花蜜汁水顺着嘴角流下。
她连忙吸回去,只觉入喉甘香,是未曾吃过的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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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