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说的对,这三千两黄金自然不是一笔小数,在下也不可能随身携带。”
见惯了赖皮客人的鸨母一听这话,立时变了脸色:“怎么,这难道还能赊账吗”
“妈妈开什么玩笑”慕青打了个响指:“我猜,也差不多快到了。”
“什么”鸨母不解,正当这时,有小厮前来嚷嚷道:“妈妈,妈妈,外头有几个人,扛着几个箱子过来了”
慕青抿唇:“妈妈还不亲自去数数”
“哎呦呦”那老鸨嚎叫了两声,扭着肥圆的身子奔着她的金子去了。
潋滟捻着帕子嗤笑了两声:“公子真是好大的派头”
“为了潋滟小姐,再大,本公子也乐意”慕青摇一摇折扇。
潋滟转身上楼,慕青则拉着慕北辰一同跟了上去。
众人见各自已无希望,便都散了去。
潋滟房中的门虚掩着,慕青随手轻轻一推便就推开了,她与慕北辰二人同时进去,慕青反手关上门背靠着房门吃吃地看着潋滟。
潋滟斜倚着睡榻歪着,刻意露出那条纤长的大白腿,身材劲爆得简直让人鼻血喷涌。
幸而她面前的两个人,一个是女的,一个年纪尚小,潋滟再怎么卖弄,也对他们产生不了任何的影响。
慕北辰乖乖地在门边站着,慕青上前两步,三两下便褪去了外袍,潋滟娇嗔一笑:“怎么,公子,你是一个人,还是你们两位一起呢”
“你说呢”慕青一手搭上潋滟的肩一手托着一枚特制铜牌亮在潋滟眼前。
潋滟一惊,她阅人无数,一早便看出来面前这个家伙是个女的,本想着好好陪她玩一玩,却不成想,她竟是这枚铜牌的主人
潋滟见了这枚铜牌后,规规矩矩地笼上了衣服,犹记得当年她的主人告诉过她,当这枚铜牌重现时,便是时机大成时。
难道说
“我想,你的主人应该告诉过你这枚铜牌所代表的意义。”慕青直截了当道,潋滟低眸:“是”
慕青指了指门边站着的慕北辰:“看见他了吗”
“是,主人有何吩咐”潋滟郑重地问道。
慕青轻笑两声,冲慕北辰招了招手,慕北辰乖乖走了过来,慕青揽了揽慕北辰的肩膀,对潋滟道:“你要做的,就是保护他,用你的性命护他周全”
潋滟毫不迟疑地应下了,可慕北辰却似乎很排斥这样的安排,不停地摇头,双手抓着慕青不肯松。
慕青没有别的办法,她如今只能将慕北辰藏在这琼香楼里,未来还有诸多未知的危险,她不忍慕北辰再涉险以免伤了性命。
至于潋滟,慕青还是很放心的,他是父亲培养多年的暗线,亦是父亲最为信任的人,自然,潋滟对父亲的忠诚也毋庸置疑。
慕青给潋滟使了个眼色,潋滟立时意会,一把将慕北辰从慕青身边揽进了自己怀里。
“你放心,你青姐姐如何待你,我也会同样待你好的”说着,随手点了慕北辰的穴,慕北辰霎时间动弹不得,只余两只眼珠子不停地转动着,发泄着他的不情愿。
慕青回眸深深望了慕北辰一眼,这一别也不知他们姐弟何时才能再见,更不确定的是,他们可否还有机会再相见。
然而不论这条路的尽头通向的是怎样的结局,她都希望辰儿可以好好地活着,平平安安地活着,也就够了。
慕青没再逗留,径直离开了琼香楼,老鸨喜滋滋地凑上前来:“公子,怎么要走了啊”
慕青嗔笑道:“妈妈,那金子可都点算清楚了吗”
“诶诶,都点过了,可不止三千两呢”
“如此那要是本公子要求潋滟姑娘往后只唱曲儿不陪酒,妈妈觉得怎么样”
老鸨笑得眼眉弯弯:“公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啦,你放心,这往后啊,潋滟只陪公子你一人”
慕青摊开折扇,冷笑了两声,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福王府,孙达急匆匆赶到演武场,沈云禾远远看到他,遣散了身边众人,放下手中弓箭。
孙达上前施行一礼道:“王爷”
“怎么有消息了”
孙达笑一笑:“一切正如王爷所料,属下的人已经按着王爷的指示,在江州城中各处设了暗哨,王爷要找的人,前日便已经到了。”
“很好”沈云禾敛目:“一场大戏就要开始了”
孙达不明所以:“不知王爷接下来要如何”
“撤了所有人,之后嘛”沈云禾凝眸托腮,略一思忖道:“之后自然是看好戏了”
孙达迟疑半晌,拱手应道:“是,属下这就去办”
晌午,福王府内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不是旁人,正是慕青。
慕青换回了女装,面上依旧罩着一层面纱,给福王府管家送上了拜帖。新 手机端:
再由管家将拜帖递送到沈云禾手上,拜帖没有署名,但沈云禾已经依稀猜到了来人是谁,吩咐管家道:“备酒”
又吩咐人将慕青从正门迎了进来。
沈云禾于正厅接见的慕青,慕青伫立着,她对沈云禾本就怀有敌意,再者以她的身份也无需要向沈云禾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