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阽闻言一惊,随之说道:“原来是徐家的后人,难怪我见那赤红短刀这般熟悉也难怪你能有这等身手”
徐云德一听,也是颇感意外,说道:“听你的意思,以往是曾见过我家的先祖咯”
白阽点了点头,随之又四下在石室中环顾了一圈,而后才缓缓开口道:“其实,这宅子中的地下石室,以及宅外用以阻挡山体滑坡的承重机关都是出于你先祖之手”
“你说啥”徐云德一听这话,顿时大惊,满眼质疑的开口问道:“我徐家人尽然帮你造了这间石室你跟他是什么关系他又为何帮你”
王长贵此时也颇有些好奇,问道:“还有之前你讲的那些,定然也有虚假之处,当年的真像究竟是什么这回你也该实话实说了吧”
白阽阴着那张怪脸,沉声说道:“我之前所说的那些并无半句虚言,至于你们信不信那是你们自己的事情,只是关于徐家人的那段以及另外一些,我没说而已。”
“没想今日非但见着了王家之后,就连尸王徐家的后人也见着了,看来三百余年前的事情还真是重见天日的时候了也罢,事已至此,你们且听我细细说来”那白阽从红木大椅上站起身,排开一众怪尸、凶尸,此时模样也再次变回了先前的那个鹤发童颜的老者,缓声讲起了事情的真像来。
白阽与徐云德的先祖徐倡之所以相识,还要从一个怪人说起,当年白阽被王登十二道雷符吓跑之后,虽改名换姓,做起了买卖成了大富商,但依旧在暗中搜集身型古怪的人,尤其是那些天生就是怪胎的,以此练怪尸之用,通过道听途说,他得知云南某处山村中有一奇人,据说此人长着两颗头颅、四只手,并且力大无穷,能独斗猛虎。
于是他便去了那处山村,欲找寻这个奇人。可当他来到村子里之后,这个名为黎双的怪人却不见了踪影,巧的是,就在他来的前一天,一个外村的男子也来找那黎双,两人谈了许久之后,便一同进了山间,不知是去往何处。
通过村子里人的描述,白阽越发觉得这黎双是个极佳的怪尸之躯,于是便耐着性子,在村子外的不远处山中住了下来,可七八天过去了,也不见那黎双回来。心急之下,他又去往了村中,详细打探了黎双与那个外地男子离去的方向之后,便进了山中找寻。
这山极深,里头荒无人烟,三天古木林立,且多有野兽出没,是个人迹罕至的野山,白阽在山里头苦苦找寻了三天,终于在一处密林中发现了线索,那是一块染有血迹的布料,血迹尚且新鲜,定然是近期内有人受伤,用布料擦拭伤口所用,有了这个线索后,白阽便知方向上多半是不会有错的,于是便又一路往前追去。
终于,又经过了一日的紧追苦赶,白阽在一处极为开阔的山谷中发现了一个新挖的洞穴,这个洞穴缓斜往下,看上去极深,可溶一人弯腰探入,当时的白阽邪术已成,自是艺高胆大,他料定黎双极有可能就在这洞底下之后,便毫不迟疑的便钻了进去。
沿着幽深狭长的洞穴走了许久,眼前豁然开朗,竟然是一个雕梁画栋的地下宫殿不用多想便也猜出,这个地下遗址多半是哪个朝代的达官贵人之墓,要不然也不会有这等恢弘的规模
定了定神后,白阽顺着宽敞的石阶继续往古墓的深处走去,然而越往里走,他就越加震撼这墓穴之内玉壁金砖铺就,数之不清的夜明珠扮作星辰日月,琥珀玛瑙随处可见,简直就是一个秘宝窟。
虽说墓中宝物繁多,但他白阽却并不为之所动,他所惦记的就仅仅是黎双到底在不在这里头走了许久,地上突然出现的血迹引起了他的注意,这块血迹要比在密林中所发现的更加新鲜,乃至连色泽都还是鲜红的,并没有变暗,见此情形后,白阽信心大增,急忙加快了脚步追着血迹的朝向往前赶去。
终于,在墓穴最深处,应该是主墓室之中,他看到了那个渴望已久的躯体,两颗大小近乎相等的头颅,四只强有力的胳膊,这些特征都令白阽欣喜若狂,只是此刻的黎双躺在地上,浑身有着多出伤口,双眼圆瞪,已然是断了气息。
另一方面,这个墓室之内还有另外一个男子,想来就是村里人口中的外地男子了吧,这男子身上也受了点轻伤,但他根本就不受丝毫影响,只见这男子目光如炬,精气逼人,此时他正握着一把通体火红的短刀,神情戒备的环顾着四周,似乎是在等待某种东西的出现
大感好奇之下,白阽走上前去,出言问道:“这位仁兄,你在”可未等他的话说完,便见一道黑影,不知从何处突然蹿了出来,如迅雷般的冲向了那持刀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