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海琼浆里,众人依旧忙碌,但相互之间说话并不太多,宛若个个都怀揣着心事。
楼下大厅,马文涛一边查着账本一边皱着眉头。赌场里的财物流水每隔数日才往店里送一次,今天他忽然接到了赌场的账单,眼前的巨额亏损让他大吃一惊。这样的事以前从未发生过,经过了马文涛的不断打听,居然是秦少英前几天登上了搏击角斗的擂台,他竟凭借自己的力量,单枪匹马的撂倒了一个大力士马文涛皱着眉头,上一次他在暗巷中被王亥揍倒,那毕竟是王亥不讲武德踢裆在先。这搏击擂台可是不允许踢裆的,秦少英居然在这种情况下办翻了一个大力士他是怎么做到的马文涛死活也不能相信,但赌场的管家却说当时在场很多人都看见了,秦少英最后居然把那大力士给扔出了擂台在这里管家特意强调是扔而不是别的什么取巧的花招。
马文涛都快要崩溃了,他又急忙追问这巨额亏损是怎么回事秦少英与大力士相抗取胜,固然匪夷所思,但赌徒下注都是相互配对而下,比如说秦少英一赔十,彼尔德十赔一,不论有多少人对双方下注,押二人分别取胜的金额必须达到一比十,战斗才能够开始。在比赛结束之后,赌输的一方将会失去全部赌注,而赢的一方前往柜台索取理赔,赌场将会从中抽取三成的佣金,然后再将剩下的交付给对方。按理说这样的模式那是稳赚不赔,怎么会突然出现这么大的亏损呢经过马文涛的再三追问,管家道出实情,原来是那裁判员见钱眼开,私自挪用公户的钱下注,他本以为把钱押在大力士身上这一把稳赢,结果没想到啊想不到,一不小心,居然他妈的赔光了那裁判员心知继续待在赌场里马家的人必然要找他算账,所以干脆又卷了一部分公款直接跑路。当时那管家刚好蹿稀不在,回来后得知赌场内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差点没气晕过去。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你他娘的怎么不在第一时间里通知我今天才把账送来你告诉我这事怎么处理我回去怎么跟马金彪交代你他说啊”
马文涛气急败坏,赌场管家战战兢兢的开口:
“马。。马经理。。俺也怕啊。。再说了赌场的账单本就是隔几天才送一次,这规定不是大当家立下的吗,我们又怎敢违拗。。”
“龟腚龟腚,去你的龟腚你懂不懂什么叫变通变通啊”
“。。马经理。。你可别说什么变通了。。那厕所的保洁打扫卫生变通的您不满意,都教您炒了鱿鱼,这事您忘了吗有保洁的案例在前,我们也都只能依照龟腚办事,谁还敢变通啊若是我当天就把赌场的账单送来,兴许您盛怒之下,又要说我不按龟腚做事,来将我开除。马经理,这年头工作不好找,哪家的领导都不好伺候啊。。。”
“你。。你。。你。。他妈的。。”
马文涛直接伸手扇了赌场管家俩耳光:
“你这王八蛋居然敢顶嘴我可是马家现任的二当家我马家的龟腚,下人不可违拗上司,你做了赌场管家,也是我马家的下人你现在给我滚回赌场刷厕所去,一天刷三遍我再另派其他人手来作管家。赶紧滚”
那管家捂着脸:
“马经理,那俺刷厕所能变通不”
马文涛直接又是一巴掌:
“变通你妈滚”
马文涛气不打一处来,他回到四海琼浆的店中到处踱步,却感觉回房也不是,坐在前台也不是。他走到后院,徐婧看到他顿时脸一红,转身就跑开。马文涛心里气,你个小毛丫头现在跟老子撒什么娇他心里有火,正想找人好好打一顿泄泄愤,这徐婧本是个好靶子,反正她爹都同意将她许配给他,她便是自己的人了。老公打老婆还不是天经地义眼看徐婧居然红着脸跑掉,马文涛就纳闷了,这个小婊害什么臊莫非挨揍也会使人害羞么然而就在他思量间,徐婧已经跑没影了。马文涛无奈,又来到大厅前台,皱着眉头查看着账本。
这时王亥和秦少英兄弟俩从门外走进来,马文涛双眼顿时放出火光。这两个小王八蛋,吃马家的喝马家的,却还天天给马家惹事,秦少英给马家赌场生意带来了亏损,那王亥更是对自己宝贵的二弟痛下毒手特么这家里到底谁是主子谁是佣人马文涛越想越不爽:
“喂,你们两个小鬼一天天游手好闲的,一点教养也没有,不知道去后厨给大人帮帮忙么”
王亥挑眉:
“帮忙帮什么忙”
秦少英也开始发笑:
“你王八蛋又不给小孩发工钱,人家凭什么帮忙”
马文涛一愣:
“你们吃马家的喝马家的,凭啥不给马家干活纵然不进后厨,过来擦擦桌子扫扫地不行么”
秦少英嘲讽更甚:
“你狗日的现在也闲着,为啥要让我们打扫卫生莫非你的手又让我爹掰断啦”
王亥闻言哈哈大笑,马文涛的脸顿时就黑了:
“你这个兔崽子我看你是讨打”
马文涛从前台走出来抓秦少英的肩膀,秦少英翻掌便抓住他的手指咔嚓一掰。马文涛痛叫一声,随后前胸穴道又被秦少英一通乱点,马文涛耐不住,当场就跪了。王亥也笑嘻嘻的走前一步,抓住马文涛的头发,揪着他的脑袋在地上哐哐的磕了两下:
“哎呀呀,马经理懂事了,知道给爷爷磕头了,不错不错。”
王亥嬉皮笑脸,马文涛大怒,这两个混蛋简直过分,不把二当家放在眼里不说,居然让二当家给他俩跪下磕头他怒吼起身:
“你们两个小杂种,老子可是二当家”
他刚站直了身子,话都没有说完,便被秦少英一脚命涛又夹腿捂裆的跪了,王亥依旧嬉皮笑脸的一把揪住他的头发,将它往身前一拖,脚踩他的后脖颈又让他在地上磕头。眼看马文涛的狼狈相,兄弟俩一齐哈哈大笑,什么狗屁二当家王亥本身出身高贵,作为炎帝之后,又是神农战甲的继承人,他是从来都不将马家这个暴发户放在眼里。那秦少英虽然没有多么高贵的出身,但马文涛心胸狭隘,仗势欺人不说,居然还掳走徐婧能干出这等事能是啥好人父亲秦非是大侠,他也和摩诃萨埵说立志作大侠,像什么马文轩啊马文涛啊这样的小人,给大侠磕两个头怎么了应该不太过分吧王亥开口:
“就你这点狗日的出息,还他奶奶的敢使唤老子我告诉你,以后见了我就叫一声大爷,见了我表弟就叫一声二爷,不然我们把你的老二踢爆,让你和你弟一样鸡飞蛋打”
“表哥,我看还不如现在就把他劁了,毕竟马文轩已经被劁了,马文涛和他既然是亲兄弟,一家人就应该整整齐齐的嘛。再说了,你看马厩里的劁马长得都比较高大,把马文涛劁了也是为他好啊。”
两个人说完便大笑着跑开,马文涛还捂着老二在地上打滚。他奶奶的,什么叫一家人就应该整整齐齐还什么劁了老二是为他好这兄弟俩没教养不说,歪理更是一套一套。
他捂着老二躺在地上目露凶光,秦非这个可恶的秦非一个男人带着两个孩子,一家三口都是王八蛋,自己治不了小的,便要想办法治老的俩兔崽子之所以嚣张,还不是仗着这秦非在店里当厨师长等着自己想办法找人替换了他,他武艺高强又能怎么样没了工作看他怎么在大盐城里混
王亥和秦少英整蛊完了马文涛,便又来到了门外炎黄街上闲逛,秦少英开口:
“王亥,不,表哥。这几天我爹到底去哪了”
其实自从秦少英击败了王亥之后,俩人之间便有了嫌隙。只不过整蛊马文涛时一致对外,整完了马文涛,俩人的嫌隙便又出现了。
“我怎么会知道他经常就这样,我早就习惯了。”
“你说我爹他到底去做什么了”
“这还需要问他不在,多半又是和蜥蜴人作战去了。”
秦少英心中一堵,随后低下了头。
“怎么你担心你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