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使命已经完成,该你走上舞台了。”
他轻轻的坐在了那象征着信徒眼中最高位置的座位上,一身黑袍显得愈发陈旧而静默。
宗教领袖
不,他只是一个将手中的权杖拱手送出的老人,无怨无悔。
烈日晴空。
炎热的极端气候让街上的行人寥寥无几,但是还是有钱撑的信徒们在气温吓人的教堂内祷告,像是在用这酷暑来责罚着自己曾经的罪责。
心有愧疚,则会忏悔,
许多望着远处的教堂,轻轻叹息,坐回了自己的扶手椅。
白天的时间总是煎熬的,不过在这日落之时,一支军队的到来打破了萨摩城原有的宁静。
像是黑色的潮水一般,原本平静而安详的萨摩城被这一股海啸般的波浪打乱了固有的节奏。
压抑,蓄势待发。
这支军队带着所有军队都会有的彪悍气息如同横冲直撞的野兽一样冲进了这座信仰之城,无视那些高高在上的神像,表情冷漠的直接接管了这座城市的控制权。
黑袍伯爵没有说任何多余的话语,而是发布通告让所有的信徒乖乖的躲在家中,非战斗人员尽量不要外出,这种非常明显的不反抗风格已经让许多明白了这支军队的的地位。
在许多没有来得及离开的时候,萨摩全城封锁,整个城市被军队完全控制,原本的守军被取消了指挥权和近乎一切的权力,城中的一处建筑外卫兵森严,那位指挥官的身影在公众眼中一闪而逝。
信徒们看到的,只有一袭猩红色的斗篷与战袍,还有一个迈着稳重步伐的背影。
前线的战斗开始了。
许多听到了伽罗回报的消息,东部大陆的军队超过五万人,都是精锐之众,规模前所未有的强悍,斯迪克省刚一接触敌军便因为对方猛烈的攻势而后退放弃了超过十三个村庄与小镇,民众后退的速度缓慢,其中有不少直接被敌人残忍的杀害。
在这里,战俘是不存在的。
即便包括了贵族这写在圣兰斯帝国的战争中都是可以用来交换大量金钱与土地的“货物”都没有幸免。
在深渊大陆这片残忍和寒冷的土地上,贵族的作用仅限于成为敌人手中那用来炫耀自己战功的干枯头颅。
血腥而无情的战争已经在这块大陆上爆发过无数次,但是坚定地信徒们却用自己的身体来抵挡着对方那诡异莫测的攻势,即使战损比被拉升到了三比七的悬殊差额,他们的信心依旧不会动摇。
或许,这就是信仰的作用吧。
就在许多坐视这场战争的时候,安坐于酒店中的他竟是在第二天遇到了一队毫无理由准备冲上酒店的士兵。
格鲁尔明白这里不是边境小镇那样随便杀人而不用理会任何法律道德的地方,面对超过二十名全副武装的士兵,格鲁尔只是用他那巨大的身躯挡住了上楼的楼梯,面对与士兵们的命令和问话,他就像个聋哑人一样不闻不问。
“铿”
军人的脾气不会像城内的守卫队那样“温和”,在军队中不服管教的后果就是直接拔剑相向,耐心那不会是士兵们的特质,他们只需要服从命令就行了。
面对超过五六柄明晃晃的长剑,格鲁尔没有说什么话,只是抬了抬那和对方上半身差不多长的巨大前臂,小半米长的钢刃“咔”的弹出,轻轻剔了剔牙,不管不问。
尤纳和库兹卡兹来到了格鲁尔的身旁,两人身上的铠甲足以耀瞎这群人的眼睛,两位巨魔冷漠的目光盯着眼前的士兵,火药味渐浓。
“退下。”
许多的声音从楼梯上传来,他的身影在几位高大的巨魔衬托下显得异常渺小,但是这些闯进酒馆的士兵们似乎对许多异常忌惮,虽然他的形象平淡无奇甚至身上的波动比普通职业者还要弱,但是没有一位士兵眼睛中有轻视的意味。
如临大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