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煊以精神领域提前预判,直接翻落下马背,抓住一条马腿,挂在半空中,他的心口发光,雷霆绽放,阻挡那一箭。
然后,箭羽上符文大盛,穿过了他绽放的雷霆,箭体稍微暗淡了一些。
王煊肌体流淌淡金光泽,手持短剑,朝着那支极速而来的恐怖箭羽劈去。
锵
锋锐剑刃将刻着神秘符文的箭羽斩断,箭头因此改变了轨迹,贴着马腹的一侧飞了过去。
相距还有一尺远呢,箭头上的符文发光,还是撕裂了马大宗师的皮毛,它身上出现一道足有一尺长的血口子,鲜血淋淋。
下方,王煊劈断秘制的符箭后,遇到致命的危机,上半截箭头飞过去,剩下的半截合金箭杆变向,噗的一声刺入他的胸膛中。
在此过程磨灭大半,他的体表也是金光暴涨,那是金身术的秘力在流转。
但是,箭杆还是刺进了他的胸膛,这是超凡之威
箭羽上的符文虽然被他胸口的雷光击溃了部分,但他毕竟还是凡人,磨灭不了超凡之箭。
第七层后期的金身术,也磨去了箭杆上的部分符文。
地面上的开弓者,披散着一头黑发,野性十足,目光冷冽,点评道:“即便是断箭,中者也必爆碎”
另外两位超凡者点头,凡人与超凡者间的差距是无法跨越的,这一箭别说射杀一个人,就是一群大宗师如果站成一行都能一箭全部射爆
天空的金属箭杆刺进王煊的胸口,洞穿血肉,也插入他的肺部,给予他重创。
这是他踏上修行路后,遭受的最为严重的一次创伤,连脏器都被穿透了。
尽管金身术破防的刹那,他就运转了五页金书上记载的体术,五脏共振,光焰腾腾,将刺入血肉又一次磨灭不少。
但最终箭杆贯穿进来,还是残余着一些秘力,将他的肺部都撕裂出几到口子,伤势极其严重。
他咬牙翻上马背,剧痛让咳嗽,吐出几口血沫子,那是浸入肺中的血,生平第一次吃这么大的亏,险些被人射杀
马大妖魔拼命振翅,电弧流转,冲向高空,飞向远方。
这一刻,马大宗师眼珠子通红,有愤怒,更有感激,它知道如果不是王煊阻挡,它必然被射杀。
“有点意思,他没有被射爆,他手中的短剑很不简单,能随意削断秘制的超凡符箭。”地面上,一位超凡者开口。
“确实出乎我的意料,他的体质很强,不比你我的躯体弱多少。”持弓的男子眼神冷厉,再次拉开了大弓,道:“超出我的精准范围了,换几支爆裂箭,争取送他上路,不要他的血肉了”
显然,他没有能一箭射落飞马,也未能射爆那个年轻人,让他有了几分火气,杀意激荡。
数支箭羽划破长空,恐怖无比,马大宗师无论怎么逃,都不可能全部躲开。
王煊释放雷霆,劈向那避无可避的一箭,结果像是引爆了火药桶,让那支箭羽发生了恐怖的大爆炸。
他赶紧转过身去,伏在马背上,听天由命了。
还好,他发出的雷光足够远,提前引爆了那支箭羽。
如果再让它靠近一些,那相当于超凡强者倾尽力量的一击,必然要让他与马大宗师爆碎。
马大妖魔发疯,拼尽力量逃亡。
大爆炸席卷而来,王煊后背上火辣辣的疼,那种超凡的符文光芒绽放时,他身上的甲胄与战衣全部破碎了。
金身术再次破防,他的后背血肉模糊,有些地方都快露出肋骨了,唯一庆幸的是,这次没有伤及内里的脏腑。
马大宗师一只翅膀被洞穿,血淋淋,一条后腿也被炸开一道很恐怖伤口,相当的凄惨,但并不是致命伤。
“手有些生了,最近半年没怎么杀人,居然连个凡人都未能射杀,让他给逃了。”
地面上的男子放下大弓,深感可惜,摇了摇头。
“一个凡人而已,下次如果再遇上,翻手拍死就是”
“唔,他那柄短剑是好东西啊,希望很快就能遇到他。”另一人眼神灿灿,冷笑着说道。
三人走入山林中。
天空中,王煊咳血,他的身体第一次这样被重创。
他回首,看向那片大地,盯着他们的背影,道:“这是逼我踏足超凡领域,很快就与你们清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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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