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诛猛地转身,看向了站在一旁的宋无法,很是不客气的说道:“难不成,你们弥罗教,想要重振宗门,压过我剑门一头去”
宋无法轻咳了一声,双手揣在袖子里,不緊不慢的说道:“白道友這话说得,实在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呢我弥罗教,一切都是被逼无奈啊。”
白诛冷眼看着宋无法:“被逼无奈好,好,好,我倒是想要听一听,你们究竟是怎么被逼无奈的”
宋无法耸了耸肩膀,依旧是那不紧不慢、油盐不进的态度:“其实很简单,本门打下了水神宫后,本来是想要安生的休养生息,恢复元气的。但是耷椛仙朝的余孽,逃入了青阳门,我们能容忍這群余孽逍遥么不能啊所以,我们就打掉了青阳门。”
“结果呢,青阳门中,一部分图谋不轨之人,掩护着耷椛仙朝的人,逃入了搬山宗我们能忍么不能忍啊,所以,我们又追入了搬山宗的地盘,结果爆发了冲突”
白诛哈哈大笑:“然后,你们就一路追着耷椛仙朝的人,一路灭了这么多宗门你们灭掉了这麼多宗门,居然还没抓到耷椛仙朝的余孽宋无法,你当我是三岁小儿么”
宋无法轻叹了一声,他目光幽森的看着白诛,轻声道:“老夫所言,句句不虚,白道友不信,我也没办法了多年不见白道友,不要为了这些小事伤了和气,老夫备了酒宴”
白诛不耐烦的一挥手:“酒宴什么的,罢了你弥罗教,收兵罢。除了水神宫一战你们占下来的地盘,这些日子你们吞掉多少,全部给我吐出来”
宋无法面皮一绷,叹了一口气:“怕是,做不到。已经进了肚子的肉,怎么能吐出来呢”
白诛身上,一抹极细,但是极其锋利的剑芒铿锵而生,森森寒气在弥罗教祖师大殿密布无数禁制,任凭半步天人境大能随意轰击都能丝毫无损的地面上,硬生生切开了一丝丝极细的剑痕。
白诛天人境的修为展露无遗。
他冷声道:“我不是和你们商量,而是来警告你们,收手”
微微一笑,白诛轻声道:“或者,你们弥罗教,也就不用存在下去了”
话音刚落,一抹血影从白诛身上一扑而过。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