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什么”越师父指着电视里的怪物,露出普通人该有的惊惧交加的表情。
都这会儿了也不愿意暴露身份吗路明非心中暗道。
“实不相瞒,越师父,这些怪物叫血魃,是一种叫做死侍的怪物的变种,”路明非陪着越师父演下去,“我和绘梨衣其实就是专门猎杀这种怪物的人,我的伤就和血魃有关。”
如果不是去海底想要清理血魃,路明非就不会入魔,也就不会法伤战斗,更加不会受伤,所以说血魃和他的伤有关也没错。
“你们你们两个还是在上学的孩子吧是哪个天杀的混蛋竟然让你们这些学生做这么危险的事情”越师父早就通过路明非的伤口和绘梨衣的姓氏猜出这两个人身份不一般,此刻的震惊都是演出来的。
“你是说我们校长吗他叫”
路明非话说到一半,越师父家的房门突然被一股大力击碎,碎片向内飞溅。
形似人类,但是四肢更加纤细,几乎和蜘蛛的腿差不多的血色怪物爬着走进来。
“这就是血魃。”路明非对着怪物一指。
血魃贪婪的目光扫过越师父和路明非,又越过他们看向卫生间它能感觉到,这里有三个无比美味的血食。
似乎是听到了门被打破的动静,正在刷牙的绘梨衣从卫生间里打开门走出来。
“越师父别害怕。”路明非安慰道。
“路君你能干掉它”越师父问道。
“你看我现在像是能战斗的样子吗”路明非一摊手,“不过放心吧,绘梨衣会保护我们的。”
越师父嘴角忍不住一抽。
这头死侍虽然长得奇奇怪怪的,身上也没有明显的龙化特征,但以他身为皇的眼光,还是能看出这头被路明非成为血魃的死侍实力极强,它的身体素质应该比蛇岐的最精锐的战士还要强出一截,而且身为死侍身体的恢复能力还要更强,虽然对他来说只是随手就能捏死的虫子,但对其他混血种来说无疑是极其危险的劲敌。
绘梨衣这个女孩虽然被蛇岐八家那群喜欢自欺欺人的白痴冠以“上杉”之姓,但“皇”的血统应该已经在他这里断绝了,这种姓氏恐怕也只是为了给她一个尊贵的身份而已,总不可能也赋予她皇的血统吧何况从她的举止细节来看她也根本没怎么修习过剑道或其他武术兵器,也不想学过枪械的样子,搞不好还是以文职为主。
让这样一个普通的混血种女孩去和死侍战斗,不管怎么想都太危险了
越师父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他到底要不要暴露自己的实力
门口的血魃跃起,向着离它最近的路明非扑杀过去,越师父眼神一凝,垂在身侧手掌青筋浮起
“唰”
一只树脂牙刷从后方飞掠过来,因为速度太快在半空中就因为和空气的剧烈摩擦开始融化,无声无息的风环绕着这坨融化的树脂,像是岩浆滴落在黄油上一般从头没入,贯穿了血魃的身躯。
死亡般的领域被施加在它的身上,伤口呈现出灰尽般的样子,紧接着以贯穿血魃的伤口为中心,灰尽向外扩散,只在极短的一瞬间内,血魃就就像在半空中卡顿了一下,然后突然变成了一团枯败的黑灰,被一股风吹卷着飞出了屋子。
越师父:
他要是没记错的话,皇血应该已经在他身上断绝了对吧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