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巧儿气道:“别人好心帮她请来的大夫,给看了病开了药,她居然不肯给钱,也不肯出钱去抓药。”
“还说什么大夫不是她请的,别人逼得紧了,她就坐在地上撒泼,说什么家里穷,实在没钱,也买不起药。”
“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送张实回来的那些人看不过眼,干脆帮她掏了诊费,还帮着出钱抓了药回来。”
“这女人倒好,一句谢没有,别人为她家忙进忙出,连口水也不让人喝。”
江舟看着她义愤填膺的样子,摇头道:“你个小丫头片子,不好好伺侯你家公子我,老跑外面去管什么闲事”
弄巧儿眼珠子一转,笑嘻嘻道:“公子,我这不是伺侯着您呢吗”
“来,公子请喝茶”
江舟翻了白眼:“你是来伺侯我的吗你是借机来告状的。”
接过茶喝了一口,才道:“说说吧,你跟张实家什么关系”
弄巧揪着衣角,嘀咕道:“看公子说的人家就是看他家的那个小哭包有点可怜”
“小哭包”
弄巧儿道:“就是张实的小儿子啊,这小东西才五六岁,可瘦了都是被那个姓许的女人给饿的”
“你又知道了”
弄巧儿忙道:“这小哭包每天都躲起来哭,被我发现了”
江舟听着她话的告状之意,摇头道:“这事儿你跟我说也没用,这是人家的家事,你家公子我也不是青天大老爷,想管也没法管啊。”
“可是公子”
弄巧儿还想再说,纤云已经走了进来,责怪道:“弄巧你怎么还在这里打扰公子”
不由分说,就将不情不愿的弄巧拖了出去。
江舟摇摇头。
正如他所说,他不是青天,就算是青天,他人的家务事也是不好管的。
谁知道人家夫妻是什么情况
别自以为是地插手去管,反而帮了倒忙,落个埋怨。
张实家。
“当家的,你起来干什么快躺下”
“刚才纪管家送来的药呢拿过来给我用上。”
张实想从床上坐起来,发现自己浑身无力。
刚才纪玄送药过来,用江舟传授他的内气之法,给他疏理了一下血气,张实才得以这么快醒转。
许氏嗔怪道:“你真糊涂”
“人家是贵人,送药过来,不就是面子上好看些罢了,你还真当那药是神药啊”
“他们也不是大夫,哪里会看什么病你醒都醒了,别好端端的,乱吃药,没毛病也给吃出毛病来了。”
张实迟疑道:“纪管家说了,那是江公子让送来的”
许氏道:“他说是就是啊就算是,那江公子我也见过了,就是个斯斯文文的读书人,还能给你治病”
见张实还一脸犹豫,便道:“行了,你别胡思乱想了,先躺着,刚才大夫给你开了药了,我去给你熬药去,改天你伤好了,再去谢谢那江公子就是了。”
张实耳根子也软,见状也就不坚持了,躺回了床上。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