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舟来到江都,一直心平气和,但他可并不真的是一个安分守己之人。
只不过是修行到了,需要一些沉淀罢了。
我想修身养性,你非要逼我发飙
这是存心跟我过不去啊
这一日,因为“目睹”许氏的作为,江舟已经不耐烦再继续观察了。
就想去张家会会这一对狗男女。
纪玄却带着张伯大来了。
“江公子,我父亲”
“有些不对劲。”
张大伯一见他,便说出这句话。
江舟眉梢微扬:“哦这是何意”
“这学生也不知如何说”
张伯大犹豫道:“学生总感觉,父亲与往日有些不同,而且学生与父亲提及许多旧事也全然忘了,便想着会不会是父亲是因为受了伤,有什么别的不妥之处”
他面现不安道:“学生家境贫寒,实在别无办法,曾听纪大哥提起江公子本事极大,又义薄云天,只好厚颜来求,请公子为家父诊治”
义薄云天
江舟看向纪玄。
“”
纪玄脸皮微微一抽,垂下头去。
这马屁拍得不错
江舟无比满意。
起身大义凛然道:“走,去看看你父亲”
张伯大来得正巧,给了他一个好理由。
“父亲,江公子是听说您伤病卧床日久,过来看望您的。”
张伯大带着江舟来到家中。
许氏眼神闪烁,面色惶恐。
她知道江舟是官。
她本就是小民,再加上近日的所作所为,让她对“官”字有种发自内心的恐惧。
“这、这如何敢劳烦公子”
“伯大,你也太不晓事了,江公子是贵人,你怎能用这等小事去搅扰”
许氏将自己的惶恐转移到对张伯大的斥责上。
“伯大也是一片孝心,你就别骂他了。”
在张伯大的搀扶下,从床上吃力地坐起的张实劝道。
神态举止,和以往所见的憨厚没什么不同。
江舟却笑了。
原来是你
江舟也不多说,走过去搭上张实的手腕。
过了一会儿,直接道:“没有什么大碍,我家中有些药,一会儿让张伯大过来取,用了药后,将养几日便好了。”
说完便要告辞。
临出门之际,回头用清冷的目光扫过许氏,又落在张实腰间。
笑道:“张兄弟这玉坠倒是不错。”
那里挂着一只玉质的小灯笼。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