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现在的幻梦身,已经生出神异,这些幻身各有一丝“本性”,这么玩法,久了非得精神分裂不可。
方府。
方清是一个看起来四五十岁,和大多数文人名士一般,颔下留有长须,乌黑顺滑,气度不凡。
得知“李白”前来,竟亲自迎出门来,身段放得极低。
“哈哈哈,早就听闻谪仙人之名,只是缘悭一面,今日得见,果真是见面胜似闻名,真是老夫之幸事。”
“李白”却是不跟他客套,直接大袖一挥,便往方府里走,边走边道:“白生平唯好酒,有人请我喝酒,那是天上下刀子也要来的,美酒何在”
“李白”为人疏狂,已近乎人尽皆知,方清也不以为意,跟了进来。
“既是老夫宴请谪仙人,自然少不了美酒,李公子请。”
内中已经摆下了酒宴,方清把自家内眷也叫来作陪,这是极大的善意。
“李白”也不管他人,往那一坐,就是不停地灌酒。
方清笑意吟吟,不以为杵。
直到“李白”喝得满脸通红,醉意熏然,才自已开口道:“方大人拿出如此好酒请白,该不会只是为了在一旁看丑态吧”
“哈哈,世人皆言,谪仙人千杯不醉,斗酒能作诗百篇,若是能观李公子醉酒,怕是世人没有几人不愿。”
方清恭维地说道,旋即双手拍了拍。
几个家丁便押着一人进来。
这人被绳子捆得结实,被押着跪在厅下。
方清冷着脸道:“逆子,还不将你做下恶事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这人竟就是他的儿子方唐镜。
方唐镜挣扎起来,只可惜被捆得结实,又被家丁给按着,根本挣扎不起来。
只能悲愤地叫道:“爹您这是做甚我是您儿子啊亲儿子”
方清冷声道:“哼,你若不是我儿子,我还懒得理你。”
“给老夫打,狠狠地打打到他说为止”
两个家丁闻言,还真就拿着大板,放手打起来。
打得方唐镜哭爹喊娘的。
方夫人就在厅中,面上满是不忍,却也没有出声阻拦。
足见方清在家中的威严。
“李白”只是自顾喝酒,方唐镜真被打得奄奄一息,趴在地上都没力气喊了,方清才让人停了下来。
“李白”才道:“方大人这是何意”
方清指着奄奄一息的方唐镜:“这逆子暗中勾结江湖上的邪道,竟敢对李公子同门,那位江士史的家人下咒,”
“按律,暗害朝廷命官家眷,本该押赴官府,判个流徒之刑,”
“不过这逆子虽然该死,但老夫膝下却唯只有这么一根独苗,这逆子被老夫内子惯坏了,一点本事没有,还吃不了苦,若是流徒出阳,怕是活不了了,”
“老夫也只好厚脸徇私一回,想请李公子居中说项,请江士史高抬贵手,放逆子一马,”
“只要留得一条命,这逆子随他处置。”
“哈哈哈。”
“李白”笑道:“那你该去找我师弟才是,找我作甚”
方清摇头叹道:“老夫与江士史毕竟没有什么交情,逆子做下如此之事,贸然登门,怕是难免惹人不快。”
“李白”笑道:“白也与方大人素昧平生吧”
方清摇头道:“不对,李公子于我儒门有赫赫之功,即便未曾谋面,也算有几分渊源。”
“据老夫所知,稷下学宫,有意筵请李公子入学宫,教授诗学,老夫也申购出稷下,若是此事成行,你我也算份属同门了。”
“儒门”
“李白”笑道:“白师出方寸山,可不打算背师另投。”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