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行来,不止自己秋毫无损,竟还解救了不少落难之人。
这竟是一个文武双全的豪杰。
江舟对“自己”的身份越来越好奇。
画面再转,“自己”已经是在考场之上。
挥毫落墨,笔势滔滔。
令无数举子抓耳挠头的试题,在“他”手下,竟无半分阻滞。
笔墨如长河,文章似锦绣。
画面转变时,“他”竟已站在榜前,看着自己的名字哈哈长笑。
笑声豪迈,并无得意,如尽在掌中。
下一个片断,却是站在了一座金殿之武,一位皇者高坐龙榻。
却是面带嫌恶,指着“他”道:“相貌如此丑恶如鬼,怎能登临金榜何况一甲进士”
“莫说三甲之列,如此相貌,若入朝为官,岂不让人笑我朝无人”
皇者不悦拂袖,指左右言道:“科举为国之大事,不便问罪,只黜其功名,赶出京去,今后不得再考”
“陛下”
江舟只听“自己”发出愤怒之声:“科举大典,以才擢士,何以貌取人耶”
有大臣大骂道:“大胆怎敢殿前咆哮罪犯欺君”
皇者摆手道:“自古为官者,哪个不是才貌具全即便相貌不佳,也不能如你一般,你看这殿上诸公,哪个似你这般貌丑如鬼”
“先贤有云,相由心生,你如此丑恶相貌,也当无甚大才。”
“不必多言,朕不愿观此丑汉,拉下殿去。”
“不必拉某”
“他”怒声道:“受此奇耻大辱,某岂能苟活”
“陛下,你既以貌丑黜某,某也无颜归故里,今日便在这金殿之上,血溅五步,洗某之耻”
言罢,竟猛地挣开来架“他”的金吾,朝着左前方一根玉阶,以无前之势,一头就撞了上去。
“砰”
一声震响,头颅应声碎裂,血溅五步
玉阶下,一朵血花绽放。
汩汩赤血,流淌金殿。
刺得满殿君臣双眼生涩,面上难掩震骇。
那皇者更是惊得从龙榻上跌了下来。
口中喃喃:“何至于此,何至于此”
江舟“旁观”着“自己”所躺之地,满是赤血。
也是心中震撼不已。
画面却在这时又变了。
不过变化的画面却是只显露了一角阴森可怖之地,江舟也只是匆匆一瞥。
种种景象,便尽都敛去。
化作了一副图录:
钟馗赶考图:老日无光霹雳死,玉殿啾啾叫阴鬼。赤脚行天踏龙尾,偷得红莲出秋水。钟南进士发指冠,绿袍角带乌靴宽。血口淋漓吞鬼肝,铜声剥剥秋风酸。大鬼跳踉小鬼哭,猪龙饥齧niè,义:啃咬黄金屋。怒气至今犹未销,髯戟鬖髿snsh,义:头发下垂努凸出双目。终南山进士钟馗,因武德中应举不捷,羞归故里,触殿阶而死。是时,奉旨赐绿袍以葬之,感恩发誓,与王除天下虚耗妖孽之事。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