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田蜜眉宇间有着几分慵懒,走路似乎都有点无力,凌乱的发丝随意的用着一根簪子束缚,少妇韵味十足,双手抱胸,纤细的腰肢与身前硕果形成鲜明的对比,当真诱人无比。
奈何这一切对吴旷而言都是无稽之谈,他甚至小腹都不带冒火的,心中唯有不解。
这是这些年田蜜第一次这么看着自己。
他有些紧张和不自在。
“进屋,我有些话要与你说。”
田蜜盯着吴旷看了一会儿,随后淡淡的说了一句。
话音落下。
田蜜转身走入屋内,妖娆的身姿,蜂腰翘臀,只是走路,都扭得令人难以自拔,恨不得眼睛黏上去。
吴旷犹豫了片刻,才跟着她进屋,他不知道田蜜要与自己说什么。
刚刚进屋。
田蜜便是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向了吴旷,看着那张陌生的脸,微微皱眉,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他,他又欺负你了”
田蜜在组织言语,吴旷却是冷不丁来了一句。
“”
田蜜眨了眨眼睛,有点懵逼的盯着吴旷,旋即似想到了什么,顿时冷笑了一声:“没错,他确实又欺负我了,你想如何”
若是吴旷敢提剑杀进来,田蜜或许会觉得他愚蠢,可同样也会佩服他,甚至会觉得亏欠。
可吴旷无动于衷,甚至主动看大门,她只觉得可笑。
吴旷嘴唇动了动,半响,他憋出了一个屁:“对不起,是我无能,没有保护好你。”
“你除了说对不起,你还能做什么”
田蜜目光冷淡的盯着吴旷,语气极为平静的说道。
吴旷沉默。
田蜜沉吟了少许,摇了摇头,没有和吴旷继续这个话题,因为毫无意义,他们之间除了当初那场婚事,似乎再无什么关系了,如今农家也没了曾经的一切似乎都烟消云散了。
“以后你不用跟着我了,农家的事情已经结束了。”
“”
吴旷抬头看着田蜜,想要说些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他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又该做些什么。
他下半生只愿偿还田蜜。
“听不懂吗你不用继续待在这边了。”
田蜜继续说道。
吴旷看着田蜜,缓缓的说道:“我没地方去,我想保护你。”
“你能保护我什么继续看着我被他欺负”
田蜜皱眉,有些嫌弃的看着吴旷,怎么说吴旷当年也是明媒正娶了她,当年也是专响当当的农家汉子,怎么现在变成了这幅样子。
吴旷本能的说道:“我们可以走,天大地大,去哪里都可以。”
“呵”
田蜜闻言顿时摇了摇头,扶额轻笑了一声,似乎被吴旷的愚蠢给惊呆了,对方这十几年来并无太大的长进,依旧天真的像个孩子。
“陪你去吃苦,然后被帝国追杀”
田蜜反问了一句。
吴旷沉默了。
“你就这么想跟着我”
田蜜看着吴旷,询问道。
吴旷缓缓的说道:“我想补偿你。”
补偿
“我不需要。”
田蜜似乎想到了什么,或许是当年自己说的那些话让吴旷误解了。
吴旷像个闷葫芦,一言不发的站在原地,态度很明显。
“你想跟着就跟着吧。”
田蜜被气笑了,嫌弃的看了一眼吴旷,这一会儿,她连多说一句话的想法都没有了,以后就当吴旷死了,让他永远带着这张面具活着吧,眼不见为净。
吴旷点了点头,再次走出了房间,站在大门的位置,像个莫得感情的门卫,守护着他心中的女神。
田蜜看着吴旷,想到了曾经。
当初若是不去咸阳,没有遇到洛言,或许一切都不一样
可惜,没有如果。
再说了,就算没有去咸阳,他们之间似乎也没有什么可能,毕竟当年的她只是将吴旷当成一件可以利用的工具。
少女时期的她也是很年轻气盛的,根本看不上吴旷这样的傻子。
一转眼,已经十数年了。
田蜜想到曾经的过往,一时间有些失神,片刻之后一抹弧度浮现,低声自语:“或许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她要跟洛言去咸阳城了,一切都将重新开始。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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