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她咳嗽只能喝枇杷露,喝甘草冲剂会胃不舒服甚至犯恶心,这事情,没多少人知道,也没人会去注意,两年前她生病他陪着去看过一次,当时她主动对医生讲过这情况,他却记得至今。
……
从出去到重新回到酒店,前后不到半小时。
回程车上,借着车内灯光,蔺君尚将医生开的药一包包叠放,整齐放好最后归在一个大袋里,车在酒店侧门停下之后,情天按住了他欲要推门下车的举动,“让我自己回去吧,我没事。”
她的目光很认真,她听话跟他出来这一趟,他是否也该给她留一些空间,车子到酒店了,她自己上楼回房完全没问题,不想再节外生枝。
许途坐在驾驶座,头都不敢回,巴不得自己也听不见。
蔺君尚看着她,眸光深沉,最终点了头。
情天脱下身上穿着的风衣外套,塞进他怀里,同时拿走他手里的药,推门下车。
风衣外套上留有她淡淡体温,似有余香,人已经走近侧门,入了打开的电梯当中。
她没看他,垂眸像是看着手里的药袋,任由电梯门合上,缓缓上升。
“先生,是回市里还是——”
“回吧。”
低淡二字,后座之人靠着椅背闭目养神,车子缓缓启动开离,离去就像未曾来过。
然而,楼上宴厅,有人倚在窗边抽烟,将夜色里离去的黑色轿车尽收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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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满庭芳已经是翌日,临近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