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要找死,我可以成全你。”
罗墨也不惯着,体内的本源混沌气被一缕仙光荡开,乌黑古朴的陶罐出现在他头顶,曲线如佳人的身形,棺盖微微开阖,发出清脆的声音。
但恍惚之间,所有人都好像听到了一声叹息,顿时让人汗毛倒竖。
传说中,吞天魔罐是那位狠人以自己身躯炼制的,尤其是罐盖,是以头盖骨炼成,寄托了魂念,若是合一,会发生怎样诡异可怕的事情都不好说。
人群中,一个带着法宝斗笠的道士在不断地嘀咕,骂着些诅咒的话语。
而其他人都是在激动的看帝兵。
“这是我人族大帝的兵器”
“古族大圣呢怎么不说话了”
“有本事继续啊”
“嘿嘿,还敢狂言吗”
罗墨驭使吞天魔罐开启,漆黑的罐口对准了一个方向,恐怖的气机在酝酿,似乎随时可以打出惊天一击。
但同时,一条紫色的神龙出现在了天空中,皇道之威赫赫,龙身为一节节紫金铃串成,每一节都如同一块龙骨,仙光流淌,古皇之威弥漫,与吞天魔罐遥遥对峙。
万龙铃
是万龙巢的古皇兵万龙铃
人族大帝和太古皇的兵器同时出现,对峙,而且不像是上次在化仙池那样被一些大能催动,这次催动的人可是大圣,恐怖的气息霎时间传遍五域,整个北斗都蒙上了一层阴云,笼罩在死亡中。
“不、不会真的打起来吧。”有人慌了。
“古皇兵和帝兵若是打起来,而且还有大圣催动,整颗北斗星都可能不保啊”
“要是真打起来,恐怕我们都活不了。”
但也有人强自镇定,劝慰众人,“不用担心,圣人战斗一般都去星空中,不会波及到我们的。”
“原来如此。”
虽然还是很害怕,但不得不信,多少有个心理安慰。
乾仑还是没有露面。
虽然这段时间大家都听说了它们万龙巢拜访几大古皇族的消息,但那又如何
其它几大古皇族的大圣虽然也出世了,可本就是因为时间到了,太古等待到了这一世要见分晓。
而想要其它几大皇族出手,尤其是大圣出手,还要动用帝兵,这是一件非常难的事情,需要天大的人情。
好在,罗墨的动作也给了它一些争取同盟的机会。
毕竟前几日在瑶池,罗墨联合了足足九个人族极道势力,那是多少件帝兵
算上罗墨手中这件吞天魔罐,极道武器数量比它们翻了个倍。
除非能上须弥山请下斗战圣王,邀来神蚕岭,再让八部众寻来不死天刀,那样的话它们才能在这次和人族的碰撞中取得些优势。
也正是因为人族的极道势力太多,极道武器太多,才让万龙巢的劝说变得容易了一些,其它几大皇族也觉得这样的人族很危险。
但即便如此,它们也有另一个选择,那就是不去招惹人族,毕竟是万龙巢和人族有仇怨,又不是它们和人族有仇怨。
乾仑心中有些慌,本来打算突然出手,打一个措手不及,但没想到本已丢失的吞天魔罐竟然还在源天教中。
现在,情况有些僵住了,如果真的打,说实话,他觉得自己不一定是东方太一这个人魔的对手,当年它们父子齐上阵,两个大圣才将人魔封印,父亲还身受重伤,到现在还没痊愈。
如果真的要打,恐怕会得不偿失,双方帝兵大战,结局难料。
因此他以神念和其它大圣相商,想要自己拖住东方太一,让其他人来下杀手,杀掉这个源天师。
毕竟罗墨杀了它们万龙巢一位祖王,而且还是圣人王,此仇不能不报,因此它卖出人情,请其他大圣出手。
大不了隐匿身份出手,抹除一个源天师应该是可以的。
其他皇族的大圣被乾仑开出的条件说得有些意动,有人打算接下这份人情出手。
但这个时候,一位老人突然出现,带着太古祖王的强大气息,能于极道对峙中现身,彰显其实力之强大,但外表却像是一名人族老叟,相貌平平,就连服饰都如此,一点没有祖王的样子。
“还请诸位道友停手,听我一言。”
“浑拓大圣”古族那边有人认出来了这位老者。
而罗墨却是冷笑。
看来,要死几个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