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呀,真是奇了,姑娘,你这棚子能聚热”
苏知鱼浅笑着点点头。
“为的就是这功效,辛苦大家了。”
苏知鱼早有预料,干爽的衣物早已备好了。
等到几个师傅走的时候,苏知鱼从店里特意打包了好些吃食送给了他们,另外还封了些银两当做辛苦费。
苏文煦看着白花花的银子,脑子里一阵嗡嗡作响。
早知道帮忙有银子,这活怎么着也轮不到外人来做啊
心头懊恼,他拧巴着眉头有意无意的在苏知鱼面前晃悠。
“四哥,你干什么呢别搁晃来晃去,眼睛都被晃花了”
苏知鱼摁住他的胳膊,眼珠子都开始打转了。
苏文煦一脸委屈,瘪着嘴,巴巴的捧着手掌伸到了苏知鱼的跟前。
“小妹,辛苦费”
“啥辛苦费”
苏知鱼一脸懵。
苏文煦眼珠子一鼓瞪,立刻愤愤不平的指着刚离开不久的琉璃厂师傅们。
“他们都有辛苦费,为什么我没有,小妹,你不能胳膊肘往外拐啊”
这下苏知鱼算是听明白了,顿时火冒三丈。
“你还好意思说,人家在帮忙,你一个劲的瞎指挥,原本半个时辰的工程愣是被你拖了一个时辰,没找你算账就算好的。”
一顿劈头盖脸的臭骂后,苏文煦顿时委屈不已。
“帮倒忙,那我也是帮忙了,没功劳也有苦劳嘛”
苏知鱼无语,又看不得那副委屈巴巴的可怜样,白眼一翻,从怀里抠出一颗碎银子扔了过去。
“行了,搞得我苛待你似的。”
得了银子,苏文煦立刻喜笑颜开,便脸比翻书还快
打发了缠人的四哥,苏知鱼迫不及待的将锦囊袋里的种子翻找了出来。
瓜果蔬菜,奇异花卉,应有尽有,苏知鱼将他们分门别类的种植进了琉璃大棚内。
一开始因为大棚空间问题,里面的温度和湿度都不如袖珍大棚好控制,差点糟蹋了一批珍惜种子。
一连几天,苏知鱼都待在大棚内,利用自己身体的感知来精准调节温度和湿度。
一度让自己骤冷骤热,大病了几次,差点起不来床。
这日,苏知鱼大病初愈就迫不及待要去大棚里照看种子,却被徐采菊强行摁在了床榻之上。
“知鱼,娘不知道你是要干什么,可是身体重要,你没好之前哪都不准去。”
自从她们来了京城之后,一切都不那么顺利,她都怀疑进京的决定是不是错了。
苏知鱼看出徐采菊的担忧,难得安分没有挣扎。
“娘,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我是一名大夫,不会让自己出事的。”
她一边柔声安慰着徐采菊,一边将装有多年积蓄的锦盒打开了。
“娘,咱们积蓄不多了,这个大棚就是我们的希望,所以,请相信我”
徐采菊一怔,眸光缓缓落进了锦盒之中。
锦盒里原本里面满满当当的都是金银珠宝,现在已经空空如也。
“这”
京城繁华的确是繁华,物价也委实高,她们每日的开销就像流水一样,她不是不知道。
可是眼看着女儿一个人苦撑,她这个做娘很是心疼。
沉默良久,徐采菊含泪将苏知鱼拥进了怀里。
“你先休息一会,吃完早饭后,娘跟你一起去照料大棚里的作物。”
说通了徐采菊,接下来的几日,内院的大棚里时常就有苏知鱼和徐采菊的身影。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