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令费正卿眼神一厉,冷喝道:“那就是诬告之罪,本官定然重罚。”
王栋顿时心中一慌,此刻只能一口咬定道:“大人明察,华诚小儿非但毁了我的一生,现在又反告我等,这还有天理么”
华诚冷笑道:“若是我能证明你的骨折已经痊愈呢”
“啊”王栋顿时心中一惊,不由得看了史九针一眼道。
史九针冷笑道:“简直是天大的玩笑,骨折之伤在人体之内,你又如何证明王栋骨折已经愈合,莫非你有透视眼不成。”
华诚朝着费正卿拱手道:“启禀大人,在下也有物证,已经在衙门外等候。”
“传物证”开封令费正卿大手一挥道。
在众目睽睽之下,华三七牵着一匹马来到了开封县衙门。
“这匹疯马怎么在你的手中。”高俅看到这匹马到来,不由大吃一惊道,因为此马正式之前踩伤王栋的那匹马,被王家卖了,最后落到了华诚的手中。
“啊”
众人一片哗然,谁也没有想到华诚所说的物证竟然是踩伤王栋的疯马。
华诚也没有想到竟然如此之巧,难怪当初这匹马这么便宜,当下憋笑道:“启禀大人,这匹马就是物证”
开封令费正卿无语道:“你想用踩伤原告的疯马来证明原告的骨折已经痊愈”
华诚摇头道:“非也,当初在下买这匹马的时候,并不知道这匹马就是踩伤王栋的疯马,当初王家预先支付的三十两赏银,华家药铺有感于治疗骨折的医术落后,就决定买一批大型牲畜实验骨折之法,而这匹疯马当初的实验对象,华家药铺将此马腿骨打折,又将其治愈,如今三个月已过,此马已经正常行走,足以证明华某的医术是有效的。”
众人用怪异的眼神看着华诚,不知道为华诚钻研医术的精神而感动,还是为华诚的疯狂而震撼。
“同样的治疗方法,此马已经痊愈,而王公子却愈加严重,这不禁不让华某怀疑,王公子在撒谎。”华诚直视王栋道。
王栋不由一慌,不由求救的看向史九针。
史九针驳斥道:“患者之症看似相似,然而开药却各不相同,切不可头疼医头脚疼医脚,华郎中用医马之法,来证明医人之法,未免让人贻笑大方。”
华诚冷笑道:“在下对医术有相当的把握,正巧我华家有刮骨疗毒的绝技,如果史九针不服,在下可以亲自动刀,割开王栋的伤腿,看其骨骼是否愈合,如果没有愈合,华某愿意承担全部责任。”
“割开我的腿,不行”王栋顿时高声反对,无论是被拆穿还是被割开的疼痛,都说他所不能承受的。
开封令费正卿咳嗽一声,提醒道:“华家先祖华佗的确是有刮骨疗毒的本领,但是你可不是华佗,而且刮骨验伤实在是太过于血腥,不但原告不同意,就连本官也不允许。”
开封令费正卿拒绝了华诚的请求,王栋顿时松了一口气,史九针不由露出了一丝喜色,如此一来,华诚已经黔驴技穷,这一次华诚在劫难逃。
华诚无奈道:“如此一来,那就只剩下最后一个方法,能够证明在下的清白。”
“还有办法”史九针顿时嗤之以鼻,这种情况下,就是华佗在世,恐怕也要再次含冤被杀。
只见华三七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然的站在了王栋的身后,手中拿着一个布袋子,伸手一抖,顿时一堆癞蛤蟆、蜈蚣从布袋子中倾泻而出,在轮椅上的王栋身上爬来爬去,最后更是抖出一条菜花蛇,啪的一声盘在了王栋的脖子上。
“啊”
王栋顿时尖叫一声,猛然从轮椅上跳了出来,不停地拍打身上的虫蛇,指着华诚大声怒斥。
然而王栋却没有注意到,众人看他的奇怪的眼神。
很快,在华三七敏捷的身手下,逃跑的蛇虫再次被装回来了布袋,而整个县衙陷入了一片死寂,只有王栋不停地控诉声。
“启禀大人,华诚如此蔑视公堂,戏弄在下,我要告他。”王栋气愤至极道。
开封令费正卿压抑着怒火道:“你要告他什么。”
“我告。”王栋这才意识道自己已经不在轮椅之上,而是站了起来,顿时呆在那里,冷汗直流。
“还请大人恕罪,小人撤诉,小人不告了。”王栋扑通一声下跪连忙求饶道。jujiáy
华诚冷笑道:“不告了,晚了”
他曾经主动放弃剩下的七十两赏银,只求和王家和解,却没有想到王家竟然赶尽杀绝,现在他已经翻盘,王家想要不告了,哪有这么简单。
“逆子,华郎中让你免受残疾之苦,你竟然恩将仇报,听从泼皮高俅的挑拨,诬陷恩公,简直是气死老夫了,老夫恳请县令重罚泼皮高俅教唆之罪。”忽然,王员外冲进衙门大堂,怒斥王栋,实则为王栋脱罪。
“来人,拿下高俅。”县令费正卿眼神一肃,立即下令道。
顿时一众衙役,当场把高俅擒拿下来。
“华郎中大人有大量,还请放过我等父子,我愿意立即支付剩余七十两赏银,不我再追加一百两,作为赔偿。”王员外主动求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