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听姚守宁把追求他的事展开说说,但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姚守宁道:
“我也觉得是假的,我怎么可能会追求你呢”
“”
少女这话一说出口,如同兜头给陆执泼了一桶凉水,将他满心不知名的别扭浇了个透心凉。
“你怎么不可能追求我”
世子有些不高兴,当即恨不能将缰绳一收,找个地方停稳车子,先与她扯清这事儿。
“我怎么可能追求你”姚守宁有些好奇,反问了他一声:
“这就是不可能的事啊”
“为什么不可能”世子不服气:
“我长得好看,身材高大威猛,武功盖世”
“你才刚甩开轮椅”姚守宁小声提醒。
“那是因为妖邪所害,而且这更证明我力量非凡,你看我中了蛇毒,不到半个月就下地行走,健步如飞”
说完,他将手中缰绳一收:
“你看我跑给你看”
“世子别这样”
姚守宁一见他作势欲跳,顿时吓得小脸泛白,连忙伸手抓他胳膊,怕他从疾驰的马车上跳下去摔断了腿。
“我说了我能走会跳,你又不信。”
“我信的,信的。”她连忙点头,接连保证。
“除此之外,我也粗通文墨,四书五经我也会背,道德大义我也懂”说到这里,他立即拉踩温景随:
“像我这样的人,能文能武,难道不比一些只会读书的书呆子强吗你看看,你打河神、抓妖邪,是跟谁在一起的是谁保护你”
“是你是你”姚守宁的脑袋点得如同小鸡啄米,接连应声。
“那你为什么不可能追求我”陆执说到这里,还有些不服气。
也不知为何,他一听到姚守宁这样讲就觉得心中不快乐,总想矫正她的心思。
“因为我娘会打我啊”
姚守宁小小声的道:
“我娘不允许的。”
她的回答倒也有理有据,可陆执还是意难平:
“那你前两日还说,我长得好看,武功又高,出身还好,你见了我就会像苍蝇一样围着我转,原来都是骗我的”jujiáy
他脸色平静,眼里却有些失望:亏他自那日之后心中还苦恼了许久,幻想姚守宁如果真围着他转,他要怎么办才好毕竟两人共同经历了这么多事,彼此也算朋友,又不是外面那些不熟悉的闺秀,到时他若拒绝,多伤她面子。
没想到全都是骗他的
“果然女子都会骗男人,我上了你的当了”
“”
姚守宁噤若寒蝉,不敢吱声。
“骗子骗子”
“骗子”
“”
姚守宁听他愤愤不平的念叨,心中不免胆颤心惊的揣测,是不是世子疯了几回,声名尽毁之后,以往围着他转的女孩儿如鸟兽散,他不再享受众星拱月的机会,便将自己当日的客套话当成了真
“还说对我负责,说不定亲也肯定是骗我的”
“不是不是。”
姚守宁连忙否认,“都是真的。”
“我骗你干什么呀再说了,今日这样一闹,温太太连我生日都没过完。”
她只是天真,又不是傻。
纵然柳氏等人不说,但从家人的神色,及夜里与姐姐的聊天便能猜得出来,姚、温两家的口头婚约恐怕是要作罢了。
好在她只是将温景随当成亲戚,并没有什么遗憾,反倒隐隐有松了口气的感觉。
“那是她没眼光”世子听她这样一说,心中既是大石落地,又觉得温家没有眼光。
“总之我不会忘了我说过的话,世子你放心吧。”
她好声好气的保证,好不容易将陆执安抚了下来。
“假的。”世子话音一落,姚守宁额心一跳,冲他怒目而视
陆执转过头看她:
“那妖怪说的话是假的”
姚守宁这才意识到自己误解了他,连忙挤出笑容来。
“你表姐可能上当了。”
他闹了一场,得到了令自己满意的答案,从姚守宁口中获得了承诺,此时便如抚顺了毛的猫般,不跟她一般计较:
“所谓的前世今生一说,恐怕只是妖怪编造出来的谎言。”
陆执不再纠缠无关杂事的时候,还算靠谱。
正如他自己所说,他也算是饱读诗书,对于一些怪异杂谈信手拈来:
“传闻之中,天妖一族的大妖拥有迷惑人类的力量,擅长制造幻境,使人陷入其中,无法清醒过来。”
明天我有点事,可能会请假一天去医院复查胃镜,麻药影响状态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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