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他手中浮现出一块晶莹剔透的水晶,当中有北斗九星之型
太上北斗敕命蛊
这蛊虫在亚伦催动之下,立即发出一阵玄光,横扫向对面妖族
大量海鸥道兵尖叫一声,妖气凝结,化为一只大鸟阵势,与玄光抗衡。
却没有想到
这玄光若有似无,不受丝毫抵挡,就这么穿入阵法当中,在众多道兵头顶一扫。
一只海鸥道兵神情怔怔,忽然脸上生出无数皱纹,须发皆白,就这么坐化而去
继而,是第二只、第三只
转眼之间,这些海鸥道兵就尽皆老死,在半空中化为妖身跌落甚至,连余大将的身形也变得佝偻起来,宛若从正当壮年的沙场大将,变成了行将就木的佝偻老人
“你你是玄天道真传弟子”
余大将尖叫一声:“我的寿元,我的寿元你竟然削了我三百年寿元”
这简直就是抢了他的命
北斗注死、南斗注生,能削减寿元,如此玄妙的道法,在此方地界,唯有玄天道一家。
亚伦被错认成玄天道真传,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余大将看向亚伦的目光,不由变得无比怨毒,又带着丝丝惧怕。
他的道兵没有了,修为也从虚丹滑落下来,如今就是一个玄光弱鸡
“我乃东海龙宫之人,东海龙宫与玄天道一向井水不犯河水”
余大将额头生汗,咳嗽两声,勉强说道。
下一刻,他就见得一道金色剑光杀至眼前。
剑修就该一往无前哪来这许多聒噪
余大将连忙召唤剩余的飞叉将自己护住,又想打出葵水神雷。
但此时,不仅是虚丹的法力没有了,他更感觉躯体老朽,原本运转如意的法力,竟然变得滞塞不灵了起来。
轻易就被亚伦挑飞了其余飞叉,一剑横在脖颈。
“不要杀我,我知道龙太子的宝贝”
余大将说了最后一句话,然后头颅就被金蛇钩削了下来,在半空中化为一只巨大的青色鱼头。
“管你什么宝贝,小爷才不稀罕。”
亚伦骂了一句,一道真气飞出,托起鱼头:“今天吃鱼头锅”
他有些心疼地扫了眼金蛇钩。
只见这口跟随自己时间最长,却没发几次利市的飞剑,如今剑刃之上早已布满豁口。
毕竟余大将好歹也是虚丹的妖族,虽然是一个水货,但雷法与飞叉也都相当厉害。
特别是运使飞剑,与飞叉狠斗,必然会对剑身有所折损。
虽然这点折损,也就是数十年苦功能修补回来的事儿。
但亚伦已经决定将金蛇钩丢了
毕竟他早有一口真正的仙家飞剑碧水
“这就是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啊”
“这头鱼也是个废物,连我真正的底牌都逼不出来”
“若换成碧水剑与蜉蝣九变剑诀,我杀他只用三剑”
“若改用血海大阵算了,这么伤天害理、惨绝人寰、波及东海千万生灵的阵法,先忍忍吧”
“那条小蛇,本座也记住了,总有一日,你东海龙宫,也得有一场血魔之劫”
罗浮山。
九真峰。
吃了味道还不错的鱼头锅之后,接下来的路上就没有多少波澜,亚伦太太平平地回了罗浮山,继而来拜见师父。
“咦你已经晋升玄光”
九真仙娘看到亚伦的修为,顿时吃了一惊。
“探亲之后,在峨眉山附近找到了一个机缘,见得一处前人洞府有所突破。”
亚伦装出不太好意思的样子,又慨然道:“师父既然我已经练成了混元玄光气,不知是否能讨个巧,去填矿眼百年”
“你有心向真传去,为师也很欣慰,但我师父、你师祖还未出关呢,再等等吧”
九真仙娘摆摆手,叹息道:“如今天下多事,花神府斗剑,玄天道大败亏输,峨眉当真是出了好大风头”
“哦”
亚伦连忙装作感兴趣的样子,又问了下去。
听这个美人师父软语细说,才知道这次花神府斗剑,也是别样精彩。
那杨须弥被玄天道捉去,不仅没有受到什么磨难,反而没多久就被苦头陀以无形剑偷入玄天道分坛救出,还顺手捞走了不少宝物,修为大进,待到花神府斗剑,杨须弥代表峨眉出战,剑败一十二位玄天道玄光弟子,当真名动天下
活脱脱一个大劫配角的形象
亚伦心中吐槽一句,就听美人师父继续问道:“徒儿,你也与杨须弥相识,此时心中可有豪情壮志”
“没有徒儿只觉得外面好危险,就想在山门中待着。”
亚伦连忙摇头。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