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说,险些就没能收住嘴。
连忙转移了话题说:“今儿大家准备开全羊宴,好东篱,你最是能干了,去帮帮我吧。”
“嗯,好”
“那这个东西本世子先替你保管吧,免得让旁人瞧见了误会。”
他指了指东篱手中的东西,东篱自是恨不得有人赶紧将它给处理了,拿在手里,实在是太过于羞耻了些。
幸好林世子不觉得有什么,否则她就算是有十张嘴也解释不清楚了。
“东篱已经走了,陛下不必装了。”
男人坐下来喝了口凉茶,白婳目光看向别处,说:“孤装什么了”
“那玉势虽凉快,但假的就是假的,如何能与真的相比倘若陛下当真想要把玩,又何必去玩假的”
林世子看不出来,不代表他不知道这小女人的心思。
“太傅这是在揣度孤的心思”
“臣自是不敢,只是臣之一物,陛下用之甚久,如今却把玩假物,臣心中难免感慨,莫不是臣朱颜老去,陛下要另寻新欢了”
他真是越说越离谱了,什么不着边际的话都说出来了。
萧太傅用他那张仙人似的脸,说着如此不要脸又孟浪的话,要不是白婳早就见识过大风大浪,只怕还真就要被他给拿捏了。
她撑着下巴,索性也就大方承认了:“虽是假物,但手感却是极好的,又能降暑,如何用不得”
“太傅虽好,却是夏日之暖炉,孤实在是无福消受。”
萧太傅一阵无语,打了水将自己洗干净后,又当着白婳的面儿换了身清爽利落的衣裳,这几日风吹日晒的,唯有回到白婳这儿他才能找到些许欢心。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