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告诉白婳自己记忆早就恢复的事情,因为她憎恨欺骗,在她没有知晓过往真相之前,他一直都将自己隐藏得很好。
这也是白婳第一次听到他说这般多的话,似要将自己的心声都吐露给她。
他深深地看着她,那眸中似有星河,而他的星河,是她。
“好了,我知道了,你且起来,快压死我了。”
白婳别开目光,双手撑在他的胸膛上,如果她真想要反抗,凭他是根本就困不住白婳的。
“婳婳,天黑了。”
他起身看向外面的天色,白婳嗯了声。
眸子里闪烁着光芒,他紧握住白婳的手,是那样的真实,失而复得的感觉,真好。
每每夜里想起她从高台坠下的场景,他都心如刀割。
即便知道她不会真的死去,可疼痛会在,弹丸穿透身体,火铳将她寄宿的肉身打得稀烂
他恨恨白婳自导自演这一出,可真正看到她时,除了满心欢喜的雀跃便只有心疼了。
“嗯,天黑了,放心,我不走了。”
白婳微微一笑,他还真是谨小慎微,只是天黑了而已,可当黑夜降临时,他总会不安。
“婳婳,我想”他目光似火,落在白婳脸上。
那宽大的掌心正好可以将她腰肢包裹。
“今晚,我可以抱着你睡吗我保证我会很乖,什么都不会做,真的。”
他满是希冀地看着白婳,像是渴望得到糖的孩子一样。
白婳心中有些许无奈,他越是这般小心翼翼,就越是容易让自己内心的罪恶感加深。
“阿策,今晚我就在这儿,以后我也会在你面前,你不必如此小心,你想做什么,自然可以做。”
“做什么都可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